听到这剜酸刻薄的话,年冽脸上没有波澜。
他表情从容,歉意地向两位长辈示意,解释道:“爸,妈,这几天公司比较忙,没来得及过来……”
宁母并不愿意听他说话,“来有来的理由,不来有不来的理由,你想怎么说是你的事。”
年冽点头,“您说的是。”
他一副受教的模样,看在宁倾眼里,实在是复杂。
他很少这样和善。
在她面前,他几乎不会这么平静温和,甚至说得上是低声下气。
宁父在一旁,看得出年冽是有事想跟宁倾谈,于是拉着宁母道:
“他有他的事做,总不能像你一样,成天守在医院,像个什么事?”
“他不来还有理了?”
“你闭嘴,少给我说两句。”
斥责完宁母,宁父看着正襟危坐的年冽。
“我和她妈出去一趟,你们有事先谈。”
年冽点头,“谢谢爸。”
男人拉着宁母出了门。
气氛陡然降落。
从头到尾,宁倾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得异常。
年冽转过脸,俊毅的脸庞笼罩着淡淡的光泽,神情也冷淡了下来。
“好些了么。”
宁倾垂着眉眼,不看他。
“嗯。”
她今天气色不错,看上去恢复得还行,比之前苍白无力的模样好了不少。
注意到她微干的唇瓣,年冽端着水杯,倒了小半杯热水,指尖摩挲着温度,递给她。
宁倾顿了两秒,沉默接过。
捧着手中温热,她静静地看向他,“说吧,有什么事。”
她不相信他来,是为了来看她。
年冽与她对视,目光沉静。
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