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没人问过宁倾一句。
年冽矮身扶她,“乖,我们回家了。”
宁倾掀动眼眸。
平静中,夹着凉凉的讽刺与麻木。
年冽的手顿住。
她站了起来,温静地同父母道别,瘸着还没好透的腿,一个人走了出去。
宁父和宁母脸色不太好,年冽又是歉意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他追出小区,女人已经往反方向走远。
咬了咬牙,阔步追上去。
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拽着便往路边的车上拖。
宁倾敌不过他,又不敢声张,只能任由他扯着她到车上,甩上车门。
一时间,车厢里只有两人略重的呼吸声。
宁倾努力压制小腿传来的痛意,转头,看向他若无其事的脸。
忽而讥诮一笑。
“年先生不去陪你那小情人,来我家是唱得哪一出?”
这语气着实让年冽不喜。
他凝着她,“宁倾,不要做出这副我强迫了你的样子。”
宁倾脸色唰得一白。
他的一句话,让她溃不成军。
宁倾竭力屏着呼吸,“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现在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擅自跑开我家,还在我爸妈面前说那种话,年冽,你什么意思?”
宁倾觉得,她快被他这样的反复无常给逼疯了。
她怕他的温柔,怕他的深情,怕他一再靠近。
因为,于她而言,他年冽就是穿肠毒药。
只会让她痛不欲生。
克制着浑身轻颤,宁倾冷笑着说:
“年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粉饰太平吗?”
尖锐的话像针,扎得他心口微痛。
不太明亮的车厢中,年冽抿了抿薄唇。
神情模糊不清。
“我说过,离婚的消息,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布,在那之前,你没有权利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