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不好,你什么也做不了,拿什么跟我抗衡。”
从见到他起,宁倾的心就像在被反复煎炸。
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粥被喂到嘴边。
宁倾很固执,瞥开头,就是不愿接受他的好。
年冽将勺子放回碗中,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他只是说:“对医院来说,维持生命并不难。”
“……”
“你如果不吃,我让人来给你打吊瓶,只是你会受些苦。”
垂眸,扫过她青白的手背。
本是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偏生扎了两个针孔。
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她仍旧不理他。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带着清晰的无力。
年冽放下粥,离开床边。
转身时,说道:
“宁倾,我不会再放任你。”
宁倾却接过了话。
“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望着他宽厚的后背,挺拔的身姿,那么地让人有安全感。
却是她如何都逃不出的牢笼。
“在这里,我没胃口,我要出去。”
她的声音有些哑了。
“好。”
年冽答应得太快,以至于宁倾措手不及。
她滞了会儿后,很快又道:
“我想我爸妈,你让他们来照顾我。”
年冽复而看过来。
一双幽亮的黑眸里承载着疲惫,但并不影响其敏锐与洞悉。
他说:“接你出去可以,但爸妈的事不行。”
“为什么!”宁倾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