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他身上清幽的松木味,夹着些许烟草香,宁倾一阵心悸。
她按捺着,将头撇开了些。
不愿受到他的影响。
年冽柔声:“宁倾,你听话。”
“……”
于是,他一路抱着她出了门,火急火燎地赶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只跟宁倾说了一句“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想烦心事,身体自然会好”。
她躺在病床上,看见医生给了年冽一个眼神。
她不说话。
只等医生走后,年冽化了眉目上的凝重,坐在她边上。
“宁倾,听医生的话,不要不高兴。”
宁倾却回:“没有自由,我高兴什么?”
年冽的脸色沉了沉,好在语气依旧柔和。
“只要你不乱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让佣人陪你去。”
宁倾心口一窒,那句“我想离开你”堵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望着她苍白的脸,年冽没忍住,心疼地摸向她的脸侧。
宁倾透亮的眸里一定,脸往旁边侧了侧。
瞧见她的抵触与提防,他的手终是没有触到她的脸。
“你先躺一会儿,不要乱动,我很快回来。”
垂手,起身出了病房。
等了大约十分钟,年冽还没有回来。
宁倾下了床,到窗边看了看。
二楼,不高不低的距离。
她思忖着,余光瞥见床单和被套,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走到床边,将薄被的被套取下。
咬着牙,用力将一角和床单系了个死结。
她的心通通乱跳,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啪嗒——”
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