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家厉声:“放肆!作为小辈,宁小姐当真不懂礼义廉耻吗?”
宁倾反唇相讥:“我出身低微,家庭状况不好,自然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
陆管家很严厉,“我家夫人好好跟你谈话,对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宁小姐连这点家教都没有,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宁倾眼中的讥诮更明显了。
“说着体贴理解我的处境,却又拿着钱来羞辱我,原来年家是这样的做派。”
年母脸色发白,“倾倾,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不是想让我离开他么。”
话落,房间陷入死寂。
宁倾看清她的神情变化,唇角微翘,“您从来都不喜欢我,何必要装成这副很和善的样子?”
“……”
将卡放回桌上,推回去。
“您早就知道一切,便不用再来这一套了。”
宁倾在极致的慌张之下,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和他之间,是他说了算。”
年母置于桌上的纤手握紧,姣好面容在皲裂的边缘。
“他从来都是为了你,哪里是他说了算!”
脱口而出后,她立刻发现自己失了言。
宁倾眉心缩紧,“什么意思?”
年母的眼神晃了晃,捻起一旁的手帕,作势擦了擦唇周。
“宁倾,泱泱肚子里的是我们年家的长孙,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冽儿跟她结婚是必然的事,你这样纠缠他,只会让你们三个人都痛苦。”
她顾左右而言他,宁倾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
她很不舒服,索性承认道:“您不是他,没有替他说话的权利,除非他让我走,否则,您怎么说我也不会信。”
“好,很好。”
年母拍了下桌子,起了身,显然是动气了。
“你现在一意孤行,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