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宁倾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拿捏着,死死绞动,疼得眼泪直冒。
女人甩给医生一个眼神,她推了一把护士,护士便趁着宁倾发呆之际,往她身上打了一针。
不知道那是什么针,但药效很快就上了来。
宁倾很困倦,最后快撑不住了。
女人温柔地摸上她的额头,嗓音夹着诱人的蛊惑:
“睡吧,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了。”
宁倾闭上眼,眼泪留下。
女人收回手,用湿巾擦了擦,而后冷漠地命令:“赶紧动手,不要留下把柄,听见没有。”
医生忙不迭地回:“是。”
女人走了出去。
手术继续进行。
宁倾睡得并不安稳。
她能听到四周,更能感觉到冰凉短小的手术刀割开皮肉,一层又一层。
不疼,却诡谲渗人。
就好像自己是一块鱼肉,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她想嘶吼,想挣扎,想大声哭闹,可她的全身都动弹不了。
手术开始后的半小时,孩子被抱了出来,没有气息,没有哭叫。
医生颤颤巍巍抱着脸色青紫的孩子,“小姐,孩子……没气了。”
女人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落在孩子脸上。
断气了?
她筹谋了半天,是个男孩不说,还真是个死胎?
她顾不得干不干净,抬手掐住孩子的脸,左右摇了摇,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再看向医生,“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救不了!”
一脚踹在她身上,医生抱着孩子,后退着摔了下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