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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浑浑噩噩,又过了一天。
太阳升了又落,夜晚漆黑无声。
地上的女人没有生息,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
她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往常给她送饭的人没有来。
宁倾很困难才起了身,头晕得厉害。
门外,除了风声,还有一点微弱的虫鸣。
“……”
孩子……
她要孩子。
宁倾鬼使神差地走向门边,原本上锁的门一拉就开了。
外面,已经是寒冬腊月。
冷风阵阵,是彻骨的寒冷。
宁倾没时间欣赏这周遭的满园景色,左右看了看,便冲进院内。
她的心怦怦直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与焦虑焚烧着她的心口。
这院子并不大。
平常会站岗防守的人都不在了。
仿佛在一夜之间,所有人消失了。
包括医生和那个女人。
宁倾顺利地找到了出去的门,门大开着,好像这别院里从没有过人气一样。
她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生怕被人抓回去。
跑了不知多久,她呼吸不畅,下腹又传来痛意,她才停了下来。
可站在这个陌生的十字路口,看着附近完全不熟悉的高楼大厦、路边的商店与人群,宁倾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是……哪里?”
她在哪儿?
昏迷期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路边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但没人敢靠近。
宁倾的头痛了起来,无数记忆碎裂,怎么也拼凑不到一起。
她痛呼了一声,双手抱着头要蹲下去。
突然,旁边伸过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往边上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