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你怎么说话的?”年母责骂道。
这两年,年冽的脾性变化太大,她身为他的母亲,已经彻底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自从他们被关在这里,他从不会主动来探望一次。
这是一个儿子对父母应该做的事吗?
年冽拉过一张椅子,低身坐下,双腿自然交叠。
年母见不惯他这张狂样,“你现在已经这点礼貌都不懂了,你爸准你坐下了吗?”
年冽淡淡地睨着她,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亲。
他说:“您不是骂过我是逆子,逆子不懂父母亲情,不懂得感恩,忘恩负义,所以也不会晓得礼貌是什么。”
“年冽,你非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和我们说话吗!”
年母感到痛心,同时憋了三年的怨恨也崭露头角。
“你为了一个女人,到底要和我们置气到什么时候?”
为了一个宁倾,以前要死要活要自杀,现在翅膀硬了就反手关起他们夫妻!
“在你眼里,她比整个年家还重要吗!”
年冽的眸一瞬不瞬,幽凉渗人。
他毫不犹豫地承认:“是。”
“可她已经死了!”
年母的温柔贤淑全然不在,气得表情有些扭曲。
“你为了一个死人,把我和你爸关了三年,你罔顾人伦!可就算你再关我们三十年,那个女人也不会起死回生!”
年冽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勾着唇角,发出一声冷笑。
“是啊,她已经死了。”
年母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宁倾已死的事实,是他终于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