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眯了眯眼。
是年冽。
男人白衬衣配上黑色长裤,皮鞋锃亮,步履很大且匆忙。
三两步就走到她们桌边,于玥还在夸夸其谈:
“您能想清楚真是再好不过了,渣男永远都是渣男,就应该受到惩罚,绝不能让他一直过得那么好!”
宁倾没有阻止她,只是视线上扬,眼尾带勾似的睨着来人,说:
“年总来得挺快的。”
于玥突然卡了嗓子,机械地转过头。
瞧见年冽时,一张脸红了又白。
年冽压根儿没看她,一门心思都在宁倾身上。
他满胸口的窒闷,质问道:“不是让你在酒店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语气有点急,又有点重。
很显然是恼了。
宁倾端起本就凉了的咖啡,又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说:“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你不是我的上司,我没义务向你报告行程,年总。”
这态度没有丝毫抱歉,好像她临时放他鸽子是理所当然。
他怕吓着她,憋着火气,强行拉起她,“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谈。”
宁倾的手弯起,抵住他,脸上抗拒很清晰。
“你看不见我现在有事处理吗,你要找我,麻烦等等。”
年冽凝视着她的脸,下颌收紧了。
“……”
无声的对抗,看得于玥恨不得找个门缝钻走。
这是什么世纪战争?她在这儿会不会变成炮灰?
年冽会干嘛?他会动手吗?她要不要帮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