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雀哥儿,你在看啥?”
李诫满见王熙一语不发地望着窗外,也没有去说哪,就在这里瞎转着。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王熙淡淡回应一句,忽然,他眼中一亮,“停。”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王熙二话不说便钻出马车。
李诫满他们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下去,面前是一栋二楼高的酒楼,在西市不算小,但也不算大,只是中等规模。
他们四个一出现,但见周边百姓宛如都懂得移形换影,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情况?
王熙左右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困惑,可也没多想,径直入得那家酒楼。
刚准备跟过去的王爽,突然被李诫满一手拉住。
“咋了!”
王爽回头看去,见李诫满望着上面,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屋檐上挂着一块招子---一鲜绝。
当即吸得一口凉气。
皇甫僧念摇头叹道:“这厮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位客...啊...!”
迎上来的酒保,见是王熙,张着嘴,指着王熙,然后直挺挺倒下。
“天煞的,那狗头鹫又来了!”
“狗头鹫来寻仇了,快跑啊!”
......
王熙一句话未说,里面已经是鸡飞狗跳,或晕倒,或丢下手中碗筷,撒腿就跑。
“喂?”
王熙这抬手的功夫,楼里面就只剩下一个晕倒的酒保。
这时,皇甫僧念跑了进来,“雀哥儿,你在干什么?”
王熙委屈地双手一摊:“我什么也没干啊!”
“那你来这里作甚?”
“是呀!咱们不是来卖酒的吗?”李诫满微微喘气道。
王熙点点头道:“所以我才来这酒楼啊!”
李诫满一脸不信,“你不是来找这里的厨娘的?”
王熙怒喷道:“你疯了,老子什么身份,没见过女人么,怎会来这找厨娘。”
抱着酒坛子的王爽道:“是你疯了吧,你一个月前看上这家店的厨娘,还差点被那厨娘砍伤。”
李诫满点点头道:“你还扬言要报复人家,不过我以为你都忘了。”
“是吗?”
王熙眨了眨眼,一段回忆突然涌向出来,李诫满说得一点没错,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以前的王熙,真是游手好闲,就爱惹事,调戏良家妇女,真是家常便饭,但他仅限于口头调戏,不会真的将人绑回去,纯属无聊,想找点事干,他扬言要报复,也就是说说,可能转过头就忘了。
对于如今王熙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就在于,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厨娘感兴趣,这不可能呀,再仔细一想。
一张清纯可人的脸庞渐渐浮现出来,暗自松得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口味重,而是这厨娘长得确实俊俏,不过这小子也真是离谱,竟然跑到厨房里去调戏厨娘,就不知道厨房里全是菜刀吗。嘴里又喃喃自语道:“原来我就是那狗头鹫啊!”
李诫满道:“不是你是谁。你平时走路就喜欢摇臀晃脑,跟那狗一样,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所以西市的百姓都叫你狗头鹫。”
“你才跟狗一样。”王熙瞪他一眼,又道:“快走,快走,正事要紧。”
心里也在犯嘀咕,这家伙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人。
听到后门那边有人喊道:“素儿姐,你莫要冲动啊!”
但见一个十六七岁,面容姣好,唇红齿白,肤白胜雪的女子身着窄袖儒裙,手持两把杀猪刀,气势汹汹地从后门入得堂来,与印象中油头乌面不一样,这厨娘穿的非常干净整洁。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如今都是以蒸煮为主,没有太多油烟子。
原本都要走的王爽、李诫满等人,突然见这女子这般凶萌,不禁都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女子。
王熙也乐了,早闻唐朝女子彪悍,不曾想都已经彪悍到这种地步。
那女子突然扬起手来,但不是将刀指向王熙等人,而是架在自己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狗头鹫,你休想得逞,我白凝素宁死也不从。”
这一突变,又令王爽他们大跌眼镜。
搞得这么气势汹汹,原来是将刀架在自己脖颈上。
李诫满笑眯眯道:“你吓唬谁呢,我还真不信你敢自杀。”
“我也不信。”王爽也是摇头晃脑。
“那你们便试试看。”
那女子手腕稍稍用劲,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王熙赶紧制止两个损友,“你们两个闭嘴,出人命,可是记我头上。”
皇甫僧念凝视那女子片刻,突然低声道:“虽说这是她唯一可以逼走我们的办法,但你们也别激她,可别真闹出人命了。”
现在这风气,他们外戚还是要收敛一点好。
王熙瞟了眼皇甫僧念,又举目打量了这家空荡荡的酒楼,心想,原来这店生意差,全都是因为我,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
他又盯着那厨娘,过得一会儿,他突然手一指,霸气十足地说道:“恶妇,休得无礼,告诉你,本少郎今儿是来赔礼道歉的。”
李诫满默契十足地一点头,“不错,我们就是来寻...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