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点点头,“一清二楚。”
“那小人喝,喝。”
说着,白思咏还用力扯了下女儿的手,白凝素这才不情愿地端起酒杯。
白思咏见罢,才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咳咳......!”
白思咏没有想到这酒这么烈,呛得咳嗽起来。
“爹爹,你怎么样。”白凝素赶紧放下碗来,又向王熙道:“你诚心的。”
王熙道:“我当然是诚心来道歉的,这酒可是我们老师亲自酿,是你们酒量不行。”
“不不不!”
白思咏连连摆手,“不怪少郎,这是好酒,是小人没有想到这酒这么烈。”
王熙呵呵道:“还是人家老白有品位。”
说着,他又挑衅地看向白凝素。
白凝素端着碗,先小抿一口,目光中有些疑惑,旋即一饮而尽,又将碗放下,可瞧着王熙一脸嘚瑟,这气不打一处来,但也并未多说什么,显然她也认同父亲的话,这是好酒。
白思咏赔笑道:“少郎,你看......!”
“我知道。”
王熙打断了他的话,“你店里生意不好,全都是我害的,所以你们觉得我这样很没有诚意。”
“啊?不敢,不敢......!”
“本来就是。”
白凝素小声嘀咕一句。
这女人可真是上道。王熙听得一个真切,道:“你们放心,今儿是老师命我来道歉的,我绝对是带着诚意来的,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说罢,他顿了下,又问道:“你们觉得这酒如何?”
白思咏忙道:“少郎的酒虽然烈性十足,但香味醇厚,不失为好酒。”
“识货!”
王熙打了个响指:“不妨告诉你们,这酒可是老师使用独门秘法所制,老师命我将这门秘法,传授于你们,算是补偿你们的损失。”
白思咏双目一睁,还有这等好事?难道他们真是带着诚意来的。
古人对于秘方是看的很重的,甚至就是立足之本,他们一鲜绝就是凭借一道鲜鱼羹,在西市立足的。
白凝素惊喜道:“当真?”
王熙道:“你以为我爽哥这么辛苦抱着这坛子酒来,就仅仅是跟你们喝一碗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白凝素喜出望外,立刻道:“我们为什么不接受,这是你理应补偿给我们的。”
“很好!”
王熙点点头道:“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李诫满沮丧道:“雀哥儿,你是在说你自个么。”
“别打岔。”
王熙瞪他一眼,但目光却突然闪动了几下。
李诫满跟王熙从小一块上青楼,那默契不言而喻,立刻醒悟过来,直起身来,走到白思咏身旁,咳了一声:“喂。你们不会是想把这好处独吞吧。”
白思咏心中一凛,“少郎此话何意?”
李诫满道:“要不是老师吩咐的,我们才不会来,这酒恁地好,肯定会大卖,所以,你看是不是......”
小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道:“你们这么做,就不怕你们的老师惩罚你们么?”
李诫满哼道:“你要敢跟我老师说,那你们也不会好过的。”
白思咏一看,果然有问题,这些纨绔子弟哪有这么好心,忐忑不安地问道:“那依这位少郎的意思?”
李诫满立刻看向王熙,他只能领悟到这里了。
王熙笑眯眯道:“很简单,这制酒之法,我自会告诉你们,并且帮助你们大卖,生意兴隆,不过我们要你们这家店的三成利润。”
白凝素见他们又打自家店的主意,下意识道:“你休想。我就知道你这狗头鹫不怀好心。”
王熙道:“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就你们现在这样子,白送我,我都不要,就是赔钱的货。
有了这酒,我保证你所得比之前最好的时候,还要翻一倍,而我只取其中三成利润,这难道很过分吗?”
白凝素瞟了眼空荡荡的大堂,不禁愁上眉头。
白思咏很是为难道:“少郎,你这酒虽好,但也不可能让小店所得翻一倍。”
王熙自信道:“要是翻不了一倍,我们分文不要。”
白思咏还是犹豫不决,跟这些纨绔合伙,那跟与虎谋皮有何区别。
白凝素突然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王熙笑道:“我们可立契为证。”
白凝素爽快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