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我好害怕呀。”胡奇夸张的拍着胸口,“可是我已经给她说了呀,哎呦呦,那小脸白的呦,我看的都心疼。”
脑子嗡的一下,蒲夏觉得好像身体里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他有些脚步不稳,扶住门把手,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奇拍了下手掌,戴上脑子,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不干什么,但是蒲夏,我们的账才刚刚开始算,你可要记得接招哦。”
说着大摇大摆的往出走,蒲夏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气,直接扑了上去,胡奇不察,被蒲夏绊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蒲夏的拳头就招呼了过来,两个拳头交换着打。
而被压在地上的胡奇,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蒲夏打累了,看到胡奇满脸是血,冷笑了一下,掏出手机,按了报警。
派出所到达的时候,胡奇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听到派出所的同志走近,哼哼声更是大了一些。
蒲夏就坐在楼道门口,曲起由腿,右手垂放在膝盖上,手背有几处擦伤。
“是你报的警吗?”一警员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蒲夏问。
蒲夏抬起手遮挡了一下光说:“是我。”
“哎呦,警察叔叔你们可来了,听,他承认了,快把他抓起来,就是他打的我,你看你看,这都流血了。”胡奇直接站起来指给警员看。
“先坐下。”年轻的警员轻斥一声。
胡奇惺惺的又坐会了远处,只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蒲夏。
蒲夏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笑出声,他在想,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老师的,当年,他的妈妈还一度觉得他是个好人。
好人?
“陈所,是我先动的手,我认罪。”黑暗里蒲夏冲着那个年纪大点儿的人说。
他就是凉城派出所所长,上次万瑞的案子也是他协同他们一起完成抓获的。
“蒲警官?”陈所走近了才认出蒲夏。
“这?这是?”陈所指着地上正哼哼唧唧的胡奇问。
“陈所,按规矩来吧。”
“……好。”
从进了警局,胡奇就一直嚷嚷着什么一视同仁,什么官官相护,反正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他一个人说尽了。
只有蒲夏,从进来到现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对于胡奇的吵闹,充耳不闻。
蒲夏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呆一呆,说实话,他觉得关禁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来说他可以走了。
直到看见苏曼和陈所说话的背影。
“谢谢你。”回去的路上,苏曼开的车。
“不用谢,怎么这么冲动?我们是警察,是保护人民,你倒好,直接伤害了人民。”
苏曼接到消息,就给她爸爸打电话,硬是软磨硬泡了好久,她爸爸才同意搭个话,让蒲夏免去责罚。
“人民?去**的人民。”蒲夏砸了一下车窗,情绪有些激动。
苏曼看了一眼蒲夏,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沉稳了很多,那种成年男子身上的踏实和坚定她在他身上也看到了。
他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想和谁开玩笑就开玩笑的蒲夏,有时候他冷清到让苏曼觉得自己话多的像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