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队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苏曼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掉在桌子上旋转几下又摔在了地上。

苏曼：……

何西来到蒲夏楼下的时候，楼梯口还蹲着三三两两的记者，蒲夏居住的是旧楼，也没有保安，看旁边放的垃圾袋，就能猜得出他们已经蹲守很多天了。

何西越过他们上楼的时候，还隐约听见他们在谈论网上的视频。

知道蒲夏不会主动过来开门，更不会接电话，何西也没有做无用功。

直接越过蒲夏的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错，隔壁这家住的是一个退伍老兵。

之前在凉城工作的时候，他还去访问过。

门很快被打开，何西记得没有错，正是那个老兵。

“小何，是你呀。”

“您还记得我？”何西有些意外，他也只见过老兵一次。

“记得，记得。”老兵热情的将他拉进屋子里。

闲聊了一会儿，何西便说明了来意，蒲夏不开门，又联系不上，何西进不去，只能从隔壁的阳台翻过去，这才来了老兵家。

阳台之间距离不是很远，对于何西来说，几乎不费任何力气。

虽然是大白天，房子里的窗帘紧闭，今天又是阴天，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光，满屋子的烟味，呛的何西睁不开眼。

摸索着刚打开灯就听到一声呵斥：关了。

何西没有理，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蒲夏窝在沙发和墙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一脸颓废，头靠在墙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手上还有一根没有抽烟的烟，脚边扔着一大堆烟头。

为避免把自己先熏晕，何西先将窗子打开，好让房间通通气。

“蒲夏，起来。”何西用脚尖踢了踢蒲夏。

等了半天，蒲夏一点反应都没有，从烟盒里抽出烟，正准备点上，何西眼疾手快，一把多了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蒲夏，你tm这个样子给谁看？出了事不去解决，缩在这里算什么？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了吗？现在整个凉城公安局都被搅和的一团糟，起来！”

何西很少爆粗口，除非实在忍不住，蒲夏这个样子，何西真的是气到了。

他认识的蒲夏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聪明，乐观，会为了追寻一个答案甚至几天不睡觉。

这才是他认识的蒲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滩烂泥一样，拉都拉不起来。

看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闭起了眼睛，何西的火气也一下子被他挑了起来。

洗手间接了一大杯水，照着蒲夏的脸就泼了过去：“你说你爱小莫，小莫如今还在ICU躺着，你却还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就是这样比她的？蒲夏，清醒一点，如果你还想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