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说话的时候傅禹修还能搭理两句,只因为她和已经故去的南锦绣关系亲密。
当年南锦绣去世之后也是顾书兰照顾了傅禹修很长时间。
平时二太太看着温柔大方,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做的,事无巨细的照顾傅翰的生活。
再加上傅翰的性子,这对夫妻是整个傅家活得最为超出世俗的人。
没想到居然还能和温黎的父母扯上关系。
“您同我父亲是好友,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顾书兰点头,笑意柔和,“你尽管问吧,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的。”
“我父亲当年在帝都有没有什么好友?”
顾书兰想了一会儿,“你父亲的好友都是研究所里的,后面很大一部分的人现在都成了药师。”
如果要调查温旭谦的关系网的话,是最简单的,他身边的人都是药学生,后来也都成了十分出色的药剂师。
“那我母亲呢?”
顾书兰摇头,“你父母结婚的时候我刚刚嫁入傅家,之后我便断了同外界的联系,和你母亲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并不熟悉。”
线索到这里就算是断开了。
颜婳并不是帝都人,从在帝都是彻头彻尾的外来户,估计身边也没多少朋友。
顾书兰带着傅芷清离开的时候温黎站在门前沉思。
她从来相信人和人之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热络亲昵,如果顾书兰真的只是因为她是温旭谦的女儿才这么亲热的话。
特地找上门来,这未免也太过刻意了一些。
顾书兰带着傅芷清在回傅家的路上,她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
今早上出门的时间未免也太早了些。
“清儿,你最近在做什么呢?寒假有没有出去走走的想法?”顾书兰看着傅芷清开口。
低着头的小姑娘摇头,“没有。”
同样都是傅家大小姐,这傅芷清和傅芷宁赫然是天壤之别,这性子相差的未免也太多了。
“等你两个哥哥都结婚了,慢慢的也就要开始给你找夫婿了,清儿喜欢什么样子的?”
傅芷清摇头,没再回应,
……
温黎是被傅禹修送到药堂前的,安子苏传过来的地址上是帝都市中心的一个药堂。
他平时上课的时候也回勤工俭学,挂着安家这么个厉害的名声,帝都的药堂他去打打下手什么的也还是可以的。
这家药堂隶属顾家名下,安子苏从大一入学开始就在这里打工,平时负责药材的归类和存放。
天晴的时候就把药材搬出来晒一晒,熟练的闸药研磨,一样不落。
平时药堂里的药剂师如果接到了难医治的病人,也会问问他的意见想法。
连着一个月,这药堂总是陆陆续续的收到奇怪的病人,症状还都相同。
他们求治无门,他这才想着让温黎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黎去到的时候,安子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深冬的天哪怕出了太阳也是冰冷的,安子苏百无聊赖的提着脚下的台阶。
看到停下来的黑色跑车,他笑着站直了身体。
温黎被傅禹修护着下了车,安安静静的站在车门前听着男人的叮嘱。
“晚上我过来接你,乖乖的别乱跑。”
温黎整张脸被围巾捂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她将围巾拉下来开口,“我不一定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男人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那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找你。”
她能去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要么黎家要么苏婧婧那里,也没什么多的。
“别跟他靠的太近,我会吃醋。”傅禹修说着低头将脸凑过来。
温黎靠过去吻在他唇边,“那我先过去了。”
男人心满意足的放人离开。
斐然往前走了一步,“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傅家。”傅禹修转身。
刚才那小东西想问的话还没问完,他得过去问问。
安子苏将人迎入药堂,从前面的门诊接待到后面的问诊室,隔了一个院子。
还没等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人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温黎往前靠近看了眼,从镂空窗户上看得到里面被固定在床上的男人。
正在负责看病的大夫有点眼熟,温黎跨进去一步,黎若冰回头,脸上露出笑意。
“温黎,你怎么过来了?”
安子苏往前一步解释,“是我把温黎找过来的,我想让她帮着看看病人。”
黎若冰起身将位置让给温黎,“我也是刚刚过来,他的症状很独特,这已经是我们接收到的第七例了。”
病床上的人全身皮肤溃烂,半条腿呈乌黑状,黑眼圈很重,时不时的还会咳血出来。
温黎搭了脉之后观察瞳孔和五官,“这是第七个,那其他的六个呢?”
安子苏喉呛重重的叹了口气出来,“都死了,在送过来当天夜里就死了。”
死因不明,到底是什么病也不清楚。
今天早上这第七例送过来,他才想着温黎也许能有办法。
“血样都送去化验过了吗?”
黎若冰将旁边的报告递过来,“这是前面六个的报告。”
温黎低头,看到了男人裸露的皮肤组织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针孔和刀割的痕迹。
新伤旧伤满满当当的遍布肌肤组织,结痂的和皮肉破裂的。
验血的报告显示,血液里的成分十分的复杂。
温黎低头睨着床上的人。
“这是被人做了实验丢出来的。”
安子苏和黎若冰瞪大眼睛,“实验?”
“对,这是第七例的话,恐怕还有其他的药堂也收到了这样症状的人。”
安子苏和黎若冰对视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要报警吗?”
“不能报警!”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打断了温黎的话。
黎若冰和安子苏回头,十分礼貌的开口。
“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