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成了这个样子,每天每夜守着一个空房间,凭什么她就能那么幸福!”
傅氏庄园,是帝都太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像是困住她的笼子。
在这样的情绪压力之下,南锦绣就成了顾书兰唯一的情绪宣泄口。
“所以你下了药。”温黎几乎是肯定的说出了那个答案。
如果没有药物的辅助的话,在那样的情绪刺激之下,不可能让一个正常人变得如此风魔。
“顾家有一种药,混入茶水里,日积月累的能毁了人的心智。”
事到如今,顾书兰也已经再无力挣扎,她了解傅禹修,无论有无证据,她都已经活不了了。
再那种药的加持之下,南锦绣也成功的变得神志不清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有机会了。
为了加深他们的嫌隙,她做主保下了并非傅家骨血的傅芷清。
果不其然,傅芷清的降生对于南锦绣来说是偌大的刺激,她彻底疯了。
“我没想到他会死,千般算计,我都没料到他居然就那么死了!!”
这是她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傅渊是在被南锦绣用台灯打中了后脑勺之后,独自开车出去的路上出的车祸。
傅渊死了,她的心也彻底死了。
一切的一切,都好象一场梦,她算计了一切,也没能得到最爱的那个男人。
在傅渊的眼里,她依旧是不知名字的女人。
何其荒谬。
“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你们想如何处置我?”顾书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我想死的体面一些。”
“那旭谦呢?”傅翰抓着她的下巴抬高,“温旭谦夫妇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顾书兰保养得当的面容忽然扭曲,发出极其诡异的笑声带着让人恐惧的笑容。
“我这是在帮你啊……好歹我们夫妻一场,我已经得不到最爱的人了,怎么能让你也和我一样,温旭谦死了,你不是就能得到华妍了吗?”
看着她癫狂扭曲的模样,傅翰松了手,面色呆滞,“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哈哈哈哈!!!!”
顾书兰忽然仰头长笑,“我是疯了,傅翰,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爱而不得,在漆黑的夜晚承受着蚀心的疼痛,如同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密密麻麻。
“我想成全你,成全你和心爱的女人过一生!”
她亲耳听到过傅翰醉意朦胧之下吐出了华妍的名字,也知道那是他至交好友的妻子。
看啊,这世界上为情所困的不光是她顾书兰一个人。
总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被抛弃,被厌恶。
她只想帮一帮这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而已。
得到了她的答案,温黎冷笑,感情扭曲之下的女人,已经不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她彻底被自己的感情困住,爱而不得。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傅翰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从来没想过温续旭谦的死,会和他有关系。
也从来没想到,顾书兰会做出这样让人恐惧的事情。
“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从第一次看到她出现的时候我就料定一切会有变数。”顾书兰冷哼一声,“叶博文,真的是无用。”
她当初的意思,是只带回华妍,其他不相干的人都不用留。
可是没料到,该活着的人没活下来,不该活的人,却到了帝都。
“所以你才想将傅芷清控制在手里,是怕她得身世外泄。”温黎顺势问了句。
“只要她离开傅家,身世就会有曝光得一天,为了必免夜长梦多,她只能待在傅家,绝对不能离开!”
可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傅芷清居然去过阁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至于傅渊的东西,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在阁楼里,于她而言,那是她爱过的男人留下的。
她这辈子没能得到那个男人的青睐,他死了,自己能留下些东西也是好的。
“事已至此,你们要如何处置我。”顾书兰笑着闭上眼睛。
温黎取出了随身带着的戒指,当初袁黜从现场带回去的碧绿玉石戒指。
“你看清楚了,这东西是你的吗?”
顾书兰的视线落在了温黎手上的戒指上,看了一眼,她摇头,“不是。”
她从未见过这东西。
“你确定?”
顾书兰笑了,“你觉得我到现在,还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一旁的傅翰接过戒指看了半响,“这是你母亲的。”
这是华妍的戒指,他见过几次。
“我不会认错的,这是她一直戴在身上的戒指。”
这玉种珍贵,价值不菲,这些年也涨了不少的价钱。
温黎收回戒指,这么说,当时去过现场的人,没有任何留下的信息了。
“禹修,当年是我识人不清,才让她在傅家兴风作浪这么多年,这人交给我处置,以傅家家规来。”
顾书兰太过会揣度人心,能抓住所有人心理的弱点,是个厉害的角色。
从幼时开始照顾傅禹修,无微不至,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因此她能在傅家潜伏这么多年,以至于害死了南锦绣,也间接害死了傅渊都不为人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过,足够她碎尸万断了。
顾书兰忽然看着温黎半天,笑着出声,“你不感谢我吗?说起来你们俩的缘分,还有我的功劳在里头呢。”
她没料到,最终南锦绣儿子会和华妍的女儿在一起。
“你想怎么处置她?”温黎看向傅禹修。
这个女人杀了他母亲,毁了他的家庭,是他悲剧的推手。
“按照傅家规矩,要进暗堂受抽筋剥皮的刑罚,至于我暗宫,等到用傅家的规矩走了一遍之后,人还能到我这里,再说吧。”傅禹修看着地上的女人,眸中一片阴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