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蹲在水边,手里还握着刚才被他割裂的蛇身,动作利落的取出了蛇胆放入透明的密封罐里保存好。
这赤蛇从毒液到蛇胆都是能治病的宝贝,清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她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边傅禹修已经被升起了火,将处理好的鱼架在了火苗上。
“其实我们再走一段路也就回去了。”温黎支着下巴看着他。
傅禹修走过来,俯身清洗了脚上带着的泥土。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男人事必躬亲的样子,哪怕上次在北山被围攻,他们身边都带着鹿闵和夏宸。
这男人随时随地都被伺候着,如此矜贵的男人,也能挽起裤腿站在水中抓鱼。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伸手将小姑娘揽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不觉得这山清水秀的,很适合我们。”
温黎挑眉,“傅当家这是想过耕田种菜的乡野生活了?”
这样的男人,不像是会过这种生活的人。
“有我们家黎宝,我在哪儿待着都成。”傅禹修浅笑出声。
“你再这么下去,估计他们都得认为我是红颜祸水了。”温黎抬手,刚刚碰过溪水的手对着男人的脸弹了几下。
傅禹修闭上眼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温黎看到了男人眼中浓郁的爱意,身体不自觉的往下。
傅禹修刚要伸手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水花浇了个透心凉。
男人额前的碎发吹落,透明的水珠滴落,顺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落下来,隐入了他精致的锁骨上。
“让你好好清醒清醒。”温黎水中站定了。
她赤脚踩在小溪里,脚底湿滑的鹅卵石触感很硬,潺潺而过的溪水顺着脚踝的位置流过,十分清凉。
傅禹修抬手,闭着眼睛抹去了脸上的水渍,起身看着水里的小姑娘。
阳光透过树木之间的间隙落在水上,也洒在她身上,亮晶晶的宛若林间仙子一样。
“你别过来。”温黎看到男人嘴角噙着笑意靠近,慢慢的蹲下身。
“你还想泼我呢。”
“别过来啊。”
女孩子灵动的笑声和着水声,以及男人醇厚的笑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
山间别墅,鹿闵蹲在院子里观察桑树下早上温黎刚刚挖开的土坑。
夫人出门的时候特地吩咐他了,好好的看着火,这土的温度不能降下来。
夫人是把一个竹筒埋进土里了,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重要的药材。
这两天听着鸟叫声起床,晚上听着虫鸣入睡,山里的星空似乎要更加耀眼一些。
空气也更加的清新,他倒是住的还挺舒服的。
斐然蹲在地上劈柴,看着墙脚下蹲着的少年。
“你蹲在那儿都快三个小时了,看什么呢。”
鹿闵转动着腰部起身,“我都看这火看了这么长时间了,当家怎么还不回来啊。”
斐然轻笑,手里的斧头扬起落下,这些都是从附近找到的已经死去的树木。
他们也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久,不过是用来给夫人烘烤药材的,用这些死去的树木也就行了。
“当家带着温黎小姐出去,怎么还可能想看到我们这些电灯泡。”
两人能过二人世界,这才是普通男女的正常思路,没人会想随时随地都有人跟着的。
估计今天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这趟出来也就只是带了斐然和鹿闵,其余的人都在两公里之外的地方住着。
反正在这儿住着也有避世的意思,能远离帝都的喧嚣,连同他们两人的心境都变了些。
斐然手里的斧头放下,耳麦里传来了远处驻扎人的声音。
有两架直升机靠近,对方发来了信息,是云家的人。
“暂时让他们等着。”斐然开口。
当家这趟过来就是不想任何人打扰,要不要放人过来,得等到而当家从山里回来之后才能决定。
“云先生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见夫人。”那边的保镖的开口道。
斐然勾着斧子的手顿住,云家和黎家的婚事在即,云笙这个时候过来要见夫人,莫不成是黎家出什么事情了。
况且云笙这人,如果不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也断然不可能会这么直接找过来。
“让他们过来。”
斐然按动耳机,看向还蹲在树下的少年,“准备迎接客人。”
鹿闵眨眨眼,再往土坑里加了两块柴火进去。
谁啊?
这节骨眼上过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