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地醒来,耳边听到一些机器的“滴滴”声。
他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在医院!
然而,当他睁开眼来,只见头顶一盏异常耀眼的白炽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不是在医院却是在哪里!
尼玛!
他四处看看,只见自己是身处在一个独立的病房之内,周围并没有别的病人。
还好,柳青青办事还算靠谱的。
要是把他扔在满是闲杂人等的抢救大厅,那他就生不如死。
但柳青青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在这呢?
正好,可以让他趁机溜走。
这次他太丢人了!
他急忙起身,不妨身上接着心电监护仪,一动,就把床头的仪器扯歪半边。
靠!他感到眼前有多道闪电在噼里啪啦闪着,把胸口贴着的电极片全都撕了,手上的针头也拔了。在床前找到鞋,急急穿上了,看到一头门,先推开一条缝往外面一看,便是急诊大厅,预检台坐着一个护士,柳青青手里拿着单子站在缴费窗口前面,大约是替他缴费吧。
由于是凌晨,大厅内静悄悄的,倒也没有什么人。
他不敢高声,悄悄地从她后面溜出去,心情真跟做贼也差不了多少。
蹑着脚步一溜烟跑出医院,来到大街上,吹到街上的冷风,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马上接到她的电话,又是连名带姓地叫他:“马一鸣!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呵呵,没跑啊。”他还想打马虎眼呢。
柳青青道:“你给我回来,你这样偷偷溜走,急诊室护士会吃处分的,你知道吗!”
他强撑着笑脸道:“那你帮我跟她道个歉呗,那啥,我现在开车,不能接电话哈!”索性把电话挂断。
又琢磨着她很快就会找出来,他急忙跑。
好在他买的房子离医院不远,三步两步跑回楼底下,找到泊在楼底的车,急急驶出,状若逃命。
他的心里直叫苦,咋办啊,在她面前丢了人,以后拿什么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