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那快步如风,马一鸣就一直追到了楼底下。
“柳青青!他么的谢博就那么重要!”
快入冬了,晚上的风特别冷,马一鸣可能没穿够,嘴唇冻得直哆嗦,也可能是气的。
“啊,一鸣,你快回病房休息吧,外面冷,我一会回来看你。”
医院门口,出租车是很多的,可是拦车的人也特别多,许多都是从病房里出来带病的老头老太,柳青青不方便跟他们抢车。
一路走到路口。
马一鸣强压着心头怒火,“算了,我开车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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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谢博这边,手忙脚乱地把沈箐的嘴巴撬开,灰色的毛呢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沾满了她的唾液。
他先是在床边找到一支笔,将笔套塞在她牙齿之间,防止她无意间咬伤他的舌头,但她这笔套是塑料的,她现在又是亢奋状态,咔擦一下就把笔套咬了个粉碎。
他只好费力将笔套碎片给抠出来。
这其中他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被咬到了,有些疼,但他没功夫检查自己,最后从她包里找到一支口红,把里面的口红给别了,口红管子塞进去,这管子竟比塞子牢固一些,把她的头偏向一侧,防止她误吸。
做完这些,他去卫生间洗手,仔细检查了一遍手,痛的地方有些红,所幸没有破皮,他略略心安。
沈箐的那只狗绕着他脚边跑,有时候咬他的裤脚。
他还不敢踢它,怕它发狂。
回到卧室,沈箐一阵痉挛刚刚过去,现在的她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脸上的妆被洗得一片模糊,一头棕色的卷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
沈箐稍稍恢复一点意识,好像受到惊吓一般猛地从床上坐起,“我刚刚怎么了?我发作了是不是?我是艾滋病是不是?”
谢博心事重重地道:“不是,你没有艾滋病,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不是艾滋病?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没有安慰你,你确实不是艾滋病。”
“真的?”沈箐流露出夸张的惊喜,“真的不是?”
“不是!”谢博看着沈箐如此高兴,竟不忍心告诉她,其实艾滋病算什么呀,有的病比艾滋病更恐怖!毕竟现在对于艾滋病,有很多抑制药物可以吃,可以控制其发作,延长它发作的时间。
而狂犬病,目前在医学上,对于狂犬病尚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人患狂犬病后的病死率几近100%。
沈箐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打扮起来很漂亮,但她已经没有几天日子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