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又被叫去谈话,大意是沈菁的病程发展地很快,建议及早给她气管插管。
谢博本来就是医生,这一点不需要磨嘴皮子,谢博很快就签了字,表示不管什么治疗,只要传染病医院觉得对沈菁有利,就上。
那医生也看了预缴回单,豪横的家伙,居然一下子付了五万,所以就放开手脚去干活了。
马一鸣看着医生在床边给沈菁上镇静剂,气管插管,还是有点懵。
“青青,那天的我是不是也这样?”他失魂落魄地问。
柳青青没有回答,但是默默地把沈菁的床帘拉上来,不让马一鸣继续看下去。
“我们到外面去吧。”她说。
“有一件事。”马一鸣说,“她说她家里还有一条泰迪。”
“奥。”柳青青和谢博对望一眼。
谢博道:“是有一条。”
“青青,我们去弄过来养,会不会有危险?”马一鸣还在养和不养之间犹豫不决。
柳青青道:“肯定啊,这个要上报疾控中心吧。”
谢博便打114询问疾控中心的电话。
马一鸣担心道:“疾控中心会怎么处理?”
然而他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谢博跟柳青青商量,“疾控中心现在是不是下班了?”
“要不,先告诉这里的医生,让他们帮忙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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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菁现在已经全身插满了管子,再没有花样年华之少女的模样。
不管一个人在生前有多么辉煌,多么成功,或者多么美貌,能迷倒多少众生,在临死的那一刻,都是差不多的。
柳青青在急诊室门口的花坛边找到马一鸣,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好像是被抽干了,神色萧条,无精打采。
“你累了?累了就回医院吧。”柳青青看他精神不好,外面天气又冷,大病未愈的,很怕他又感冒了。“你冷吗?要不-------”柳青青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外套给他,不过鉴于男女有别,还是算了,“先回车上坐着,这里太冷了。”
马一鸣又发了一会怔,才吐出一句,“我觉得你们好残忍!”
“是吗。”
柳青青明白马一鸣这是遭受到沈菁的打击了,谁让他前半辈子都生活在温室里,何尝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