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垃圾桶身侧扫了扫。 夺权? 什么意思。 范书遇响起上次在魔术公馆里,窦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黑客人人都能做到吗? “这种事情怎么好劳烦客人您做,没事的,垃圾我们会清扫,您来这里就请好好享受快乐吧!”老鸨很会做生意地走上去,朝着窦章连连道歉。 她转而抬头,看着转角黑暗里的人影:“还不滚下来?不干活就别想吃饭!” 那人影果然动了动。 而后,在范书遇和窦章的注视下,一个长相极其怪异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跑了下来。 说怪异或许是客气了,她的面容很丑陋,五官像被强行按在面部一般,龅牙,眼睛很小,招风耳,狗啃刘海,枯草般不健康的黄色头发,大鼻子红肿,额头还有胎记。 那胎记呈水滴状。 她不算太高,一米六左右,看起来娇小玲珑,胳膊和腿都很细,身上穿着灰褐色的麻布衣,裤子只到膝盖处,布鞋上有很大一块布丁,右脚鞋子破了,露出她漆黑的脚指头。 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久没有洗过澡的邋遢和肮脏感,身上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在经过碧春园的奴生们时,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又花枝招展的姑娘都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很嫌弃,还伸手挥了挥鼻子,发出“咦”“惹”“啧”的嫌恶声。 “我不是让你别出来吗?!丢人现眼的东西。”老鸨气得脸上的肉抖了抖,叉腰指着缩头缩脑的姑娘破口大骂,“你知道你会影响到客人的心情么?把我们碧春园的名声都搞砸了!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妄想爬上枝头做凤凰,你坚持了这么久,谁看过你一眼?老老实实待在这我还能给你一口饭吃,别动那些蠢笨的歪心思。” 唾沫星子横飞,但老鸨面前那姑娘躲也没躲,只弱声喊了句:“对不起妈妈...” 听了这声妈妈,老鸨气还顺了点,她抬抬下巴,命令:“滚去和客人道歉。” 小姑娘闻言也不反抗,只是顺从地走到窦章面前。 “不用了。”窦章面无表情,但语气和眼神都比进来时冷了点,“我没觉得有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老鸨赶紧挤出笑脸,她邀请窦章往前走,而那小姑娘就落在身后,蹲下身子,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袋。 袋子里装着干净整洁的抹布。 好像她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这块用来擦污渍的抹布光洁明亮。第77章 碧春园 * 范书遇被带到了派对现场。 古怪的红毯就和门口的红灯笼一样格格不入。 老鸨站在入口处刷脸,滴滴两声过后,大门开启,伴随着一阵白雾,并不呛鼻,但遮目。过了好一会儿范书遇才看到里面的情景,说是派对,但几乎没有人站着,好几张极具科技感的躺椅安在两侧,隔音帘从天花板一直降到底面。 空间像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沙发上有几个男人懒散地坐着,手里握着酒杯,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郎在给他们捏腿。 中心吧台处的调酒师带了个酒红色的领带,穿着西装马甲,手里端着果盘。 “春萝!”老鸨识人眼色,朝身后的姑娘比比手势,“还不赶紧跟上?客人心水你,你该感恩戴德!” 闻言,春萝只能从后头的七八个姑娘里走了出来,靠近范书遇。 “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吗?”春萝微微弯腰,低头,说话声音放得很轻柔。 这会儿范书遇已经适应了碧春园里的路数。 “先坐坐吧?”范书遇扬起一个漂亮的笑。 他扮演的这位乐队主唱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又染一头粉发,在人群里倒是有些引人注目,范书遇本身也会弹吉他,喜欢听朋克和摇滚,所以气质完美地与扮相融合。 可能是范书遇故意压低了声音,富有磁性的悦耳的话语落在春萝耳朵里,让她微微一怔,难得地粉了耳朵。 “好的。”春萝伸手邀请,“先生这边请。” 后头被老鸨拦着的几位姑娘们交头接耳:“好像脾气很好.....” “喜欢这样的客人,长得也很帅耶,呜呜呜春萝妹妹好福气。” “那你们觉得,春萝有机会被带走吗?” 一问到这个话题,周围霎时间鸦雀无声,没人回应。 老鸨一记训斥的眼神扫过去:“瞎叨叨什么,这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吗?” “能被客人看中就已经是你们天大的好运了,还敢奢望被赎身?怎么,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把你们养出这种野心?”老鸨冷笑,手里的荆条啪啪两声打在墙上,“好好干活,再被我抓到,全部乱棍打死!一群狼心狗肺的小畜牲!” 姑娘们吓得六神无主,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面色苍白地低下脑袋,连忙给老鸨让开路。 窦章单手插在兜里,他眼神很淡,但目光时不时落在范书遇身上。 “不用管我。”窦章感受到老鸨的目光,他扭头看去,“陪同保护是我的工作。” “好的好的,那您如果有需要再喊我,或者直接找姑娘们提您的要求。” 老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窦章,笑不露齿地一鞠躬,转身缓缓离开。 窦章继续站在角落,范书遇此刻窝在沙发里。 他把乐队主唱的气场拿捏得很好,手上已然夹了根烟,身边的春萝入座,沙发立刻陷了下去,春萝神色紧张地给范书遇点火。 白皙指尖那点星卷了卷,复又烧起来,范书遇上下唇轻咬着烟,侧头跟春萝说了些什么。 两人脑袋凑得很近。 春萝呼吸一窒,范书遇的脸在春萝面前放大。 “今天的派对有什么活动?”他低声。 “先生,开场后会有姐姐跳舞,全场香槟免费,可以自由点歌。如果您在舞池内有一场惊喜的艳遇,可以随时牵起对方的手,拉她离开。派对后方有休息室和套房,隔壁是温泉,楼上也时刻准备着推拿与按摩,在今夜的碧春园,您想怎么度过都可以,只要您心情愉快。” “如果我想买一个人呢?” “什....什么?” “您.....您有中意的人选了吗?是谁?” “如果。”他轻笑了声。 “如果您想....当然是可以的,只需要和妈妈聊一聊,她会告诉你所需要的费用。” “会很贵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先生。每一位奴生们的价格都是妈妈来定夺的。” 范书遇吸了口烟,他微微侧开头,吹出一口白雾,在空中打了个旋,很长很缥缈。这口烟圈十分漂亮,春萝看得怔了怔。 “有人被买走过吗?”他在烟灰缸上抖了抖,一簇灰散在玻璃上。 “有的。但一年或许只会有一个。大多数时候,一年里一个都没有。客人们来消费,来贪图享乐,并不是来寻找爱情。先生,您知道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