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那他出去以后岂不是能当演员,长了张不错的小白脸,说不定在背后还舔上帝呢。”说话的人邪恶抛了个媚眼,手指拢做圆圈,吐出舌头,周围几个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得四仰八叉。 他们把管事的称为上帝,在贫民窟,对方主宰一切。 “我说你们少在这笑别人,口/活好也是需要天赋的。有的人天生啊就是个小贱人,长得漂亮就能走捷径。” “嘘,别说,他看过来了。” “看过来又怎么样?我们人多,还怕他不成?!” “跟那种野狗有什么好计较的,昨天有个赛博精神病病发的到处在贫民窟砍人,正巧遇上小美人,小美人用他手里那根钢筋把人腿都叉废了!上帝赶来的时候带着重装机甲,精神病躺在地上腿都在抽搐!吱呀乱叫,口吐白沫,眼皮一抖一抖,半死不活,全身都是蓝紫代码乱跳,把上帝都吓了一跳,那小美人站在旁边,死死用钢筋钉着精神病,还给了他一巴掌!后来上帝让重装机甲背着精神病,丢出边界线,小美人浑身都是血,上帝看了心疼极了,但又高兴,非得让小美人哭,小美人眼泪说来就来,可手上的血都没擦干!你是不知道,那场景多美妙,反正我要是上帝,看了直接把人摁在地上草一顿也不是不行。草到他真情实感地哭出来,还要把舌头勾出来让他舔老子的手指!哈哈哈!” “战斗力这么猛?哪儿来的?” “不知道,就有一天突然出现的。他自己在废铁回收站旁边的草棚做了个小窝,用磷粉撒了一地,画了个圈,圈里就是他的地盘,被子是用草皮绳自己编的,枕头是个四四方方的鞋盒,上面贴了一层包装纸盖住logo和图案,他还从管事的那儿要来了一个保险柜,就这么大。”说话的人比划了下,“空间六升不到,里面塞满了饼干面包营养剂和水,据说还有罐装果汁!但小美人警惕又聪明,他用钉子把保险柜钉在墙里,旁边系着铃铛,密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还用支架做了个简易围帘挡住地铺,特别牛叉地在门口差了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闲人勿扰’四个大字。” “噗!真有这么拽?什么来头啊?” “没来头,真就是一股子狠劲。长那么好一张脸,全被那臭脾气毁了。听说有不少人想干他呢,虎视眈眈,可惜目前还没人尝到甜头。” 几个人窝在一团说话间,有一撮人从北边的铁门里出来,各个凶神恶煞,为首的长得像头牛,别人却叫他老虎。 “卧槽,老虎来了,赶紧撤。” “最近他心情不好,兄弟团那几个跟外头的交易断了,好几天没拿到货,老虎正在气头上。咱们别在他面前晃,省得做眼中钉。” 范书遇其实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听得清楚。别人怎么说他都行,在贫民窟里如果连这点话都听不了,还不如直接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只是关于几个人口中的货,范书遇有些在意。 什么叫货? 他叉残废的那个赛博精神病,不仅是病发那么简单,看那人眼睛混沌,一副挫骨销魂的体态,范书遇猜,大概是吸了不少,毒瘾犯了。庸城的居民身上或多或少都安装着义体,是一种最新的人体机械潮流,有了义体就相当于有了防身的武器,每个人都想保命,近几年义体价格越炒越高,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从公司生产厂里偷出来军用义体。 军用义体是给镇卫联盟专备的。 而赛博精神病病发,要么是装备者本人无法承受身上义体强度,导致机械控制了肉身,濒临崩溃边缘,要么是精神力不够强悍,也被义体左右。 毒瘾发作,对瘾君子来说,是赛博精神病病变的高危诱因。 只要发作,病变机率高达百分百。 这种货如果流传在贫民窟里,这里面的人都要死,一个都剩不了。 范书遇站在路边,手里握着钢筋,他游街的时候就像闹天宫的大圣,周围都没人敢近他身。 “喂。”老虎注意到杵在原地的范书遇,看他相当不爽,“你哪儿来的?什么娘们唧唧的玩意,还留个长发!恶心老子呢?” 他推开自己身边的几个弟兄,朝着范书遇走去,一把拎起瘦弱的人,整个提起来,逼着范书遇和他对视。 “松手。”范书遇皱起眉,冷冷道。 “哟。”老虎大掌擒住范书遇的脖子,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整根掰断!“你跟谁说话?你跟老子敢这么说话?” 他扬起巴掌就要扇!掌风带起一股热浪,老虎表情凶狠,嘴里一股臭气熏天的烟味和酒味。 在贫民窟能抽上烟喝上酒,喊这人一句地头蛇不为过。 “大哥!”旁边有人拦住他胳膊,死死往下压,“不能打.....” “怎么不能打?草!”老虎一涌自己胳膊,拱开兄弟,“傻逼吧你,吃饱了撑的拦老子?” “真不能打,大哥。这是上帝那边的人。”兄弟被这么一拱,鼻血都出来了,狼狈躬身的时候还不忘喊,“打了咱们几个都得完蛋啊!!” “什么?”老虎一愣,手松了,范书遇落在地上,皱着眉,那眼神如同看苍蝇般,里面充满了让老虎愤怒的不屑和冰冷,像个榴莲,又臭又刺。 “上帝的人?”老虎噗嗤一声,手掌捏着范书遇肩膀,骨头传来咔嚓的声音,“狗吧,还是按摩/棒?”他话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 范书遇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攫着他,握着钢筋的手用力到发白。 “算了大哥,这两天忍忍,我们还得麻烦上帝开门。”一旁有人努努嘴,指了指铁门,“进货渠道总要打通啊!” 老虎想了想也是,没必要为了个小白脸断了自己钱财,于是领着一大帮子人走了,走之前老虎还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就吐在范书遇脚边。 范书遇看着老虎离去的背影,等他们大摇大摆上路,周围躲起来的其他人才敢冒出头,指指点点的声音从周围响起,范书遇抬脚跨过那口痰,一路提溜钢筋,摩擦地面发出让人浑身不适的嚓嚓声,回到自己的小屋。 草棚只要淋了雨就有些摇摇欲坠,好在除了范书遇刚睁开眼的那天下了场雨,这阵子都晴空万里。 他窝在自己搭建的小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磷粉里面混了点别的物质,散发出淡淡的气味,屋外有人经过,都能被熏得打个响亮的喷嚏。 贫民窟内关于范书遇的传闻很多,只有一条不变。 那就是这个小美人一直独来独往,跟谁都不亲,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爱搭理。 看上去真是上帝手底下忠心耿耿的玩具。 范书遇把传闻都当耳旁风,他在街上游走的时候时常会眺望,看着铁门几百米外的一个红色广告牌出神。 从那扇门出去,一路狂奔需要五分钟时间,走到广告牌就是红枫区的某条街道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