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青鸟阵营最得力的部下么。” “他不是和青鸟有一腿吗???” “我去兄弟,这你是从哪听来的,可不敢乱说!都是虚头巴脑的事!自己私下里嗑一嗑就行了,别当真。” “啊?他们不是一对啊??那上次彭以梵还眼巴巴地给青鸟送什么许愿瓶,里面全是他自己折的星星。” “但是他们没在一起。” “哦,难怪。也是,青鸟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哎哟...”路过处刑室的小伙捂了捂耳朵,“好吓人,没想到彭以梵这样的人物也会被惩罚,还是青鸟亲自动的手,她还真是铁面无私。” “行了,赶紧走吧,光是听这声音我都觉得疼,再听下去我快要尿了。” 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 原本彭以梵的处刑是要在大厅内举行的,这就意味着,他所有的狼狈都会暴露在众人视线之内。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改变了主意,决定让青鸟亲自操/刑。 室内。 彭以梵两只手被铁链捆绑着,墙上溅满了血。 他跪在地上,膝盖磨破了皮,整个人只剩一口气吊着,嘴角流了脓,浑身抽搐。 黑暗里,顾衫蕊静静地看着,邢千婳手里握着电鞭,手心全是汗。 当三大其中某位亲自操刑的时候,必须有第二个人在场,这是泪发明出来的处罚方式,一是为了公平公正,确保行刑者不会有私心,二是为了拴住三大,把她们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 但其实顾衫蕊在进来的时候就说过: “阿婳,你可以....” 邢千婳拒绝了。 “按规矩来。”她垂眸道。 顾衫蕊一愣,紧抿嘴唇,不再说话。 她一声不吭地看着邢千婳在彭以梵身上打满了二十鞭,每一道都狠戾决绝,不带一点儿留情。 打完后,邢千婳头一回因为这么点运动量而大汗淋漓,她如神邸般站在彭以梵面前,彭以梵此刻更是脸色苍白,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顾衫蕊带上门的时候回头:“我去给主上汇报。” 她这时候走,是因为刑罚已经完成,就算被人盯着也落不了口舌。但她为什么没有跟着邢千婳一起离开,就是私心了。 留下的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说话,室内只剩下彭以梵的喘气声。 他跪坐在地上,这个姿势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他膝盖跪麻,痛感遍布全身,但还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明朗的笑: “姐姐....” 邢千婳半蹲着,用鞭柄提起了彭以梵的下巴,目光交接时,彭以梵笑得更开心: “...姐姐,你出汗了。擦一擦吧,你那么爱干净。” 邢千婳眼眸一凛,她咬着嘴唇,眼神充满愤怒: “彭以梵!” “诶。”彭以梵收了笑容,连忙紧张道,“姐姐,我在。” 邢千婳抬高鞭柄,她皱着眉:“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是么?” 彭以梵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死了,可他忽然抬起脑袋凑近,甚至把自己的下巴往鞭柄上蹭了蹭,露出讨好的表情:“姐姐,我知道错了。” 邢千婳眉头却皱得更深。 彭以梵嘴上说着知道错了,可邢千婳觉得,如果还有下次,他会明知故犯。 于是邢千婳骤然伸手捏住了彭以梵的下巴,力道很大,大到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直接痛得叫出声,可彭以梵连眼睛都没动一下,只是微笑着看着邢千婳。 “你知道错了?”邢千婳重复。 “我错了,姐姐。”彭以梵立刻道。 “姐姐?”彭以梵面色有一瞬疑惑,因为邢千婳只是盯着他看,没再开口,也没动手。 邢千婳眼底的愤怒冷了下来,这眼神彭以梵太熟悉了,就像曾经无数个死在邢千婳手里的男人一样,她此刻的目光俨然如同对着那些垃圾一般。 她要收手的一瞬间,铁链发出乒乓的响声! 彭以梵面上不再笑,而是极度慌张地跪地挪动,在地面上拖出血条,他试图挣脱束缚去拉邢千婳:“姐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您惩罚我吧。” “对不起姐姐,求您了,您可以对我撒气,但是请不要不理我....” 彭以梵眼泪汪汪。 邢千婳背过身去。 彭以梵哽咽:“姐姐....” 他喊了很多声,最后哑着声音道:“姐姐,您疼疼我吧。” 于是邢千婳转身看着地上的人,说: “彭以梵,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要罚你么?” “我知道,姐姐,我知道。”彭以梵立刻低头,“我违背了泪的命令。我应该被阻止钉在耻辱柱上处刑。” 邢千婳不说话,彭以梵头更低了些,继续: “纵横俱乐部内,所有人都要听从泪的命令。” 邢千婳:“你的直属上级是谁?” “是您。” “但你的命在谁的手里?” “...boss。” 邢千婳忽然嗤笑:“彭以梵,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姐姐?”彭以梵抬头时错愕。 她重新蹲下来,没再用鞭柄挑起彭以梵的下巴,而是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她平视彭以梵: “如果今天我不罚你,他不会放过你的。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让外面的人听到你在这里面叫得多惨烈,让外面的人看看你受了多严重的伤,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如果我今天向泪求情免你皮肉之苦,你的灵魂会万劫不复。“ “我太知道泪的手段了。” “你做任何事情,都应该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冲动行事。这才是你犯错的根源所在。” “你错在为了我而违抗泪的命令,去追水仙。” “明白?”她低声。 彭以梵眼睛慢慢瞪大。 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姐姐.....你怕我有危险?” 邢千婳没有任何表情,彭以梵知道此刻没什么不同,就像无数个从前一样他得不到答案,于是彭以梵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姐姐,我不怕死。只要你可以开心,只要你如愿以偿,我能抛出我的全部。” 邢千婳攥紧了手。她呼吸深重起来,吐出一口气,眼底是冷意: “彭以梵。” “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为我抛出你的全部,你给我好好活着。” “姐姐....” “彭以梵!” 邢千婳打断彭以梵的话。 她声音沉闷,目光严厉: “我不喜欢你。” “我给你不了任何。” 她重复:“...任何。” 彭以梵怔住。 “......” 跪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都在流血,他却笑了:“没关系呀姐姐。” “我爱你。” * “他怎么样?”顾衫蕊站在走廊转角,靠着墙壁,朝彭以梵离开的方向努努嘴。 邢千婳从处刑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紧绷着,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