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看向身后跟进来的人,眼睛瞬间雪亮,“这就是您说的媳妇儿吧?” 窦章脸色大变,刚要张嘴就感觉自己后背传来痛感,他回头的时候发现范书遇甚至要动脚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他吗的说什么?” 窦章:“误会。误会。” 他朝着托尼眯眼,托尼丝滑改口:“贵客,贵客。窦哥说的贵客。” 范书遇脸色完全没有好转,看上去冷冰冰的,甚至还有点难以为情,有点面红耳赤。 窦章于是笑,用口型说:饶命,饶命。 托尼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他认识窦章也有些年头了,还没见过窦章这臭名昭著的疯子在谁跟前这么给面子,态度好得不得了。 于是托尼对范书遇的态度也跟着好得不得了: “内什么,您先去躺着,洗完我再给你剪。是要剪短一点点,对吧?”托尼伸手比划了个大概。 范书遇绕开窦章,凉飕飕地躺上美发椅。 这家理发店很先进,温度适宜的水在范书遇躺好的瞬间便淋下来,慢慢地打湿了他的金发,旁边的机器人弯着腰,把洗发水打在手心,而后慢慢地给范书遇揉搓按摩,头皮很快传来舒适感,让人放松身心。 “你们怎么认识的?”范书遇洗好头后入了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这位托尼老师是个一米八的壮汉,纹了个花臂,寸头,看起来是走硬汉风的,不过年纪目测有四十多,按辈分算,范书遇得喊他叔。 但一上来就这么亲近,范书遇不喜欢,所以只是跟着窦章喊托尼。 “我和窦哥啊?”托尼用毛巾擦着范书遇的金发,“我之前聘用过他,算是他曾经的金主哈哈!” 范书遇扬眉。 托尼自顾自道:“这还得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抽了蟠龙烟。我儿子天天找我要钱,我不给他就骂人,摔东西,渐渐我发现不对,就找了窦哥帮忙去调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走私蟠龙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窦哥特狠,我也聘用过不少赏金猎人,没人身上有跟他一样的那股劲,一个人冲到毒窝里把瘾君子打包揍了一顿,还联合监察局禁毒办的缴了一大批走私货。” 这可是光荣事迹啊。 蟠龙烟。范书遇听说过。这东西是新型毒/品,当时他在贫民窟里,老虎卖的就是蟠龙烟。 范书遇在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窦章,目光不知怎么的,反射又反射,却还是和镜中人幽幽然地对上。 “好在我儿子最后扛过来了,现在也改邪归正,在庸城高等学府读书呢。”托尼笑嘻嘻,乐呵道,“所以窦哥一说有个客人要介绍给我,想剪头发,我一口答应下来。约定好时间,我特地把店铺空给你两。” “包场啊?”窦章在后面出声,“这多不好意思。按你平时接客的价来吧,我补上空出来时间的损失。” “别不好意思啊!”托尼坚定拒绝,“你对我有恩,理个发而已,我也帮不了你别的什么。” 托尼这话才刚说完,门铃居然又响起来。 托尼的表情瞬间尴尬,三人都朝着门口看去。 进来的小伙年轻有活力,一头彩虹发色标新立异彰显个性,他揉了揉脑袋,看都没看就嚷嚷:“叔,给我洗个头!再固个色!我受不了这稻草一样的头发了!” 他话说完觉得不对,因为周围很安静。 “尤无限?” “范书遇?!?!?!?!” 尤无限直接整个人钉在原地,仿佛被惊雷劈中! “卧槽。”尤无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大步上前盯着范书遇,“你怎么在这里啊?!” 按理来说,范书遇可不是能随便上天空之城的人!不像尤无限,他家就在天空之城,这漫天的岛屿里有一座就是他的。 范书遇显然也很意外。 “剪头。”他言简意赅道。 他看尤无限的眼神充斥着理所当然,像看傻子一样,仿佛在问“你看不出来?”。 尤无限:......... 确实是剪头。 尤无限屈指挠了挠脸颊,他没想到自己和范书遇的再次见面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无限啊。”托尼举起手打断,“你没看到叔在忙吗?外头不是都挂了暂时停业的牌子么。你怎么还急冲冲地闯进来。” “我没注意,不好意思叔。”尤无限一屁股坐下,“没事啊,我可以等你不忙,你再给我洗呗。” 他说是这么说,目光却缠在范书遇身上就没移开过。 此刻范书遇头发没干,湿漉漉垂在肩后,这一头金发太亮眼,美得如同神明的丝绸。 见窦章和范书遇都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听话头三人也认识,托尼便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范先生,您这头发是天生的?这个发色可太漂亮了!” 范书遇点了下头。 托尼是个话痨,自己嘚啵嘚啵嘚,范书遇只是偶尔附和几句,当托尼拿起剪刀的时候,范书遇明显紧张起来,托尼看着他道:“我知道,我知道,剪一点点是吧,窦哥在我耳边念过一百句了,您就不用也再叮嘱我了。” 他手起刀落,看着自己手里的剪刀,忽然就想到了窦章的剑。 托尼回头:“诶,前段时间你砍棺材的时候,监察局不是录像了么,你身上乍多出来把黑剑啊?” 窦章笑而不语。 托尼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毕竟可以在天空之城给人剪头发,那多少都不简单。 见窦章不太想回答,托尼便也不追问,换了个话题: “我听人说称心如意的武器都是得起名字的,起了名字武器才有魂,才会独属于你。你给你那把剑起名字没有?” 托尼这么一说,窦章想起来,还真没有。 尤无限好像也很感兴趣,他插话:“对啊。叫什么名字?这个总可以说吧!” 他虽然是个富二代,但也知道面前的两个赏金猎人是什么来头,不敢节外生枝,只挑点八卦性质的问题问。 范书遇的视线又和窦章对上。 那把长鞭传承了“响尾蛇”,窦章似乎没什么东西可以传承给黑剑。 恍惚间,窦章想起松塔山的某个瞬间,想起在床上他一碰范书遇,范书遇就泛红的背脊,手臂和脖颈。 突然地,窦章黑眸含了笑意,勾唇: “有。” “叫含羞。” 范书遇手指一蜷,目光如水,眼尾扫窦章一番。 尤无限却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这他吗。 一把气吞山河的神秘武器。 .....一把霸气威武让人望而生畏不由得胆寒脚软的黑剑,起了个名字,居然,叫含羞??? 这他吗和两米壮汉穿着女仆装站在你面前喊“主人,早安喵~”有什么区别!第191章 样本 * “怎么了?不好听吗?”窦章笑眯眯地看着反应很大的尤无限。 “啊?”尤无限后背一凉,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