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他话音刚落,处刑室的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 上一次是彭以梵在里面受罚,青鸟亲自掌刑。 如今风水轮流转,纵横内几个刺头儿低声笑起来: “没想到青鸟也会有今天啊。大名鼎鼎的纵横三大也不过如此,关键时刻还是掉链子。” “不懂泪到底怎么想的,俱乐部里几百号罪犯都得听她两的,凭什么?” “我就说女人会坏事,你看看,水仙死了以后这两人捅出来多少篓子。上次泪明明没说要血洗□□事件的幕后主使和那群看片的家伙,结果青鸟自己一个人行动。要我说,罪犯之间有什么感情啊,简直low爆了。” “我就是觉得纵横够刺激,够暴力,才会加入。平时放放火,打打劫,杀杀人多爽?非得抛头露面,不会想立什么重情义的人设吧?惹一身腥!”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彭以梵看过来了!” 有人适时提醒。 门内涌出来的铁锈味让人忍不住皱眉,周围看热闹的罪犯们都捂着鼻子后退半步,彭以梵和葳蕤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里面审讯的话语被精神体屏蔽,他们听不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出来。 葳蕤眸色一慌,瞬间跨步上前! 他单膝跪地,左手搭在膝盖处,右手撑着地面。 “蜜糖大人....”葳蕤即使单膝跪地也能和蜜糖平视,他没了方才的冷静自持,此刻眼中出现不忍。 顾衫蕊的蓬蓬裙脏乱不堪,她们一回到纵横本部便被丢进了处刑室,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顾衫蕊后背上的裂口就像山谷,里面漏出来如滚滚岩浆般的血液,浓稠淋漓,一直滑动,滴落到脚踝边。 而粉白条纹袜也被暗红的血给浸染,常年杀人的罪犯一看血迹就知道伤口得有多深,遭受了酷刑的人得有多疼。 明明已经被泪拿来挡枪,她们也不能反抗,甚至还因为保护失职而被处罚,当着所有人的面。 外头站在大厅的黑影们都在悄悄打量这处。 “姐姐呢?!”彭以梵头都快探断了,却没看到其他身影从处刑室内走出来!于是他着急地质问。 葳蕤似乎是有些不满,回头时皱眉:“注意你的态度。” 顾衫蕊把手搭在葳蕤脖颈处,环绕,低声:“算了,他也是担心阿婳。” “我们走吧。”顾衫蕊坐上葳蕤手臂。 葳蕤立刻噤声,没了一点怒气,听从地站直,把顾衫蕊抱起来,稳稳当当地扛着。 俱乐部内成员看到这幅情景,心一跳。 葳蕤牌座驾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至少葳蕤死心塌地,那结实的手臂也只用来抱顾衫蕊。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葳蕤低着头,在听顾衫蕊和他说着什么,两人逆着光,葳蕤扯下来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顾衫蕊后背,遮住了满目遗疮。 处刑室门口只剩下彭以梵一个人,那扇门居然吱呀一下又关上了! 彭以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草。蜜糖都出来了青鸟还在里面吗?!” “青鸟这次是不是犯了大错?按理来说她是三大之一,boss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罚得这么狠吧?”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我进去走这么一遭,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嘘。不会青鸟真死在里头....” 彭以梵干净利索地从腰间抽出来枪,对准人声处猛地开了三发子弹! “砰!——” 周围立刻鸦雀无声,人人都紧绷着神经。 彭以梵视线如刀,狠毒又阴森:“闭嘴。” “都他吗滚!瞎凑什么热闹?!”他暴呵道。 暗处窥视的人夹着尾巴,走到远处才敢骂骂咧咧地和身边人吐槽。 彭以梵收回枪,不耐烦地踢开脚边石子,低声骂了句脏话,石头砸到墙面。 “当——!” 处刑室内。 邢千婳的脑袋被砸在墙壁上。 她嘴角带血,嘴唇起了一层死皮,死皮内泅着铁锈味,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液。 “咳......”邢千婳捂嘴咳嗽起来,她手臂上全是滚烫的铁锹烙印出的红痕,皮肤被烫得溃烂,白皙的肌肤起泡,流脓。 她下意识想反抗,可脑子里的铁链猛地拉紧!拴住她精神力,让她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 接口迸出火花,烧焦味氤氲在室内。 “咳咳......噗——” 邢千婳银白色短发被汗水打湿,此刻一撮一撮地粘在汗涔涔的脸上! 她歪了脑袋,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面前人朝她缓缓走来。 “唔.....”邢千婳瞳孔骤然缩紧,她强忍痛感,低头,银发散在耳侧,视线内,穿着黑色马丁靴的男人把裤脚别在靴筒内,收束了裤腿,紧实有力的小腿肌肉绷紧,力道慢慢加大! 泪一脚踩在邢千婳大腿上,踩出泥印。 “最近它总是给我反馈你的情绪,邢千婳,你想背叛我?”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缭绕,带着石破天惊的威压,令人悚然骨立。 “.....我没有。” 邢千婳说完,“啪”一声脆响在耳边炸开! 她猛地侧过头,被泪这道毫不留情的巴掌打得开始耳鸣,大脑充血。 “你没有?”男人似乎又听进去这句话,他蹲下来,用冰冷的戴着黑手套的手指撇掉邢千婳嘴角的血河,“真的吗?” 在处刑室内,很安全。他摘下了面具,脱掉了外套。 没有他的命令,无人敢擅闯。就算有人闯,也进不来。这里是整个纵横俱乐部,除泪工作室外最安全私密的地方。 精神体的光芒笼罩在室内,淡光幻化如深海,蓝色盈满视线。 泪的呼吸打在邢千婳的锁骨处,她呼吸紧张起来,而泪却露出怜惜又心疼的表情,语气甚至带了点委屈: “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背叛我了。青鸟,你要做那样的人吗?” 邢千婳想开口,可根本说不出来话,喉咙里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长了把刀子,一说话便在割据她的脖子。 泪细细打量邢千婳的脸,“你很优秀,青鸟。整个纵横,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但是刚才,为什么你没有拼尽全力呢?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呢?” 他低语,喃喃,好像自言自语。 邢千婳听到这质问,心跳突然变得飞快。 泪对她的实力了如指掌....果然,放水是不可能逃得过泪的眼睛的。 “我....我尽力了。”邢千婳说。 “看看。又撒谎。”泪咧嘴,笑。眼底笑意却没有分毫。 他站起身,空刃从指缝内刮出,直直打在邢千婳大腿根,地上的女人咬紧牙关,避免自己发出惨痛的喊叫,可冷汗冒了全身,大腿处的筋骨都被这空刃挑得半断! 骨肉暴露在空气中,邢千婳止不住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