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从方才开始就不那么明朗,他死气沉沉地站在旁边,看上去相当不好惹。 “应云善。”青年双手抱拳,介绍道,他抬头,疑惑,“你两是?” 还不等范书遇有反应,应云善一拍脑门:“哦!哦哦。我知道了。今天是战力大赛的入城日来着?” “你们想必就是参赛者了吧。” “哎哟。这么快就进来了,实力不凡嘛。不过你们怎么和这个死和尚混在一起?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离他远点吧,就算小爷我大发慈悲地给你们提个醒!” 应云善又一惊讶,他从头到脚地扫描范书遇,“等等。” “你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个....赏金猎人?!”应云善飞速眨眨眼。 他从出现到现在,叽叽喳喳地说了无数话,终于有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范书遇的脸太出众了。 那双琉璃义眼更是让人看一眼便难以忘怀。 他就这么一语不发,淡淡地直视应云善的时候,应云善都觉得心颤。 “赏金猎人?” 姚颠重复这句话,桃花眼瞪大:“s级的那两个么?” 应云善露出嫌弃的神色:“那不然呢?还能是谁?和尚你不上网的么,整个庸城谁不知道他两的名号!你out了。” 姚颠摸了把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又悠悠然点头:“善哉,善哉。” 姚颠忽然转身,重新伸出手,正色: “范书遇,对不对?” “贫僧非常欣赏你。你长得很合贫僧的胃口。”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想做你的舔狗。” “...........” 风萧萧兮易水寒。 周围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姚颠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此刻气氛的古怪,他垂眸含笑,甚至还抖出自己的诚意: “贫僧修行多年,一直在避世和出世间摇摆不定,这吃斋念佛的日子说来有趣实则也无趣,贫僧打算改变一下生活态度。今日遇见施主你,贫僧觉得漫山遍野的桃花都开了。” “你是能让贫僧堕入凡尘的人!” 姚颠慷慨激昂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情。 全然不顾一旁窦章的神色。 应云善似乎是料到了这一幕,他嘴角抽搐,凑到范书遇身边,低声: “这死和尚脑子有点问题。你不必和他计较,当没听到就好。依我对他的了解,光是他辉煌灿烂的前半生就已经开了不下二十次桃花,所以.....” 应云善拍了拍范书遇的肩膀,“他就是个脑残。你多担待。” “应云善。”姚颠直起身,见范书遇就是不愿意和自己握手,他也不纠结了,目光却剜了剑客,“你别以为贫僧听不到。怪不得贫僧一说要回新中城,家族群里的远亲还问贫僧,病治好了没有。” “原来是你到处在外面跟人家说我脑残了?” 他甚至不以贫僧自称了,气得直接丢了佛家的训诫,伸手对应云善指指点点。 应云善双手抱在胸前,抬起下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是个和尚!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修行人的模样!” 范书遇揉着自己太阳穴。第207章 入城 * 姚颠咬牙切齿,应云善翻了个白眼,他神秘兮兮邀请: “二位,战力大赛三天后才开赛,你们要找地方居住吧?不如就来我家吧!” “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应云善说着说着开始从自己袖袍里翻东西,手上堆了几本证书。 5级剑客证,御剑飞行交通证,赛博修仙入门门徒证,战力大赛参赛资格证..... 每一张证书上都写了他的名字,还贴有他的照片。 证书也有公章,是新中城自治区的区章,图案是对称的两个泥娃娃。 应云善把证书推给范书遇看。 窦章盯着区章,单手插兜站在一旁,扬眉:“这有什么寓意么?” “诶。”应云善似乎有点怕窦章,他不敢直视窦章的眼睛,而是低头摩挲章印,“龙娃凤娃嘛。我们这是从开发了游晶之后才繁荣起来,这几年也在改革,效果一般,所以,新中城现在还是流行武力至上且重男轻女的风气,这区章设计出来的意图就是改变原住民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够了。”姚颠突然打断。 三人都朝他看去。 姚颠双手合十,合完又开始搓佛珠,“明吉,你话太多了。” 应云善淡淡地瞧着和尚,他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带着穿透力,又略显迟疑,眼睛一眯时,剑客天生自带的气场便萦绕在周身。 听到姚颠这么喊他,应云善立在风里,好像有一瞬被拉扯到某些回忆里。 半晌,应云善一笑:“好吧。” 【主人,发财为您更新信息ovo~】 【姚颠,和尚,男,法号怀让,武器佛珠,会近身格斗术。应云善,剑客,男,字明吉,武器青云剑,五级剑客,战力水平初步评估中....】 【二人均为上等。暂时没有更多参考信息,后续发财再为您细化。】 【范先生,您听到了吗?】 发财哼哧哼哧地站起身,发光小人在精神海里左一拳右一拳,看上去很兴奋。 范书遇点头:“听到了。” “什么听到了?”应云善侧头,奇怪地问。 范书遇站在原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姚颠和应云善都有些诧异。 “没什么。”范书遇的手轻点着自己腿侧,他想了想,问,“你家离这儿远吗?” 应云善眼睛唰一下亮起:“不远不远。我带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姚颠还在笑,唇角勾起,这回却是冷笑:“明吉,你这是截胡。” “截胡怎么了?秃驴,你别想着你那破桃花了。”应云善更是冷笑,“这二位不是你能祸害得起的。” 姚颠闻言长叹一声,他搓着佛珠,一边摇头一边唏嘘:“明吉,你还是怪我。你我的露水情缘怎么能算是祸害?” 他这话一说出口,范书遇和窦章就僵了僵身子。 应云善勃然大怒,整张脸烧红:“你给我住嘴!!” 姚颠搓佛珠的手一顿,耸耸肩,仍然嘴角含笑。 应云善一甩袖袍,走在前头,他带着范书遇和窦章上船。应云善很擅长交际,他在停泊口的售票处给范书遇和窦章办了票,一人一个塞给他们时解释: “新中城御剑飞行是要有证书才行的,不然,如果被电子眼捕捉到,你两得接受检查,很有可能吃牢饭。所以,要过河就得老老实实坐船。” 一行人站在河岸,渡口的飞沙小瀑布溅出雾蒙蒙的水汽,一艘小竹筏从远处行来。范书遇手里的船票开始发光。 开船的船夫光着膀子,古铜色肌肤,撑着竹篙,站在船头眺望。 “哟——!”船夫扯着嗓子喊。 小竹筏总算靠岸,船夫和应云善打招呼:“明吉,你今年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