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包围!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邢千婳冷呵。 窦章反应很快,几乎是在邢千婳动手的瞬间,他一把推开范书遇! “当!——” 金属相接,众人瞥见,身姿屹立的窦章手里骤然多了把黑剑。 两个玩剑的剑客又要单挑的意思,范书遇被推得趔趄两步,束于帽中的金发落下来两捋。 “窦章!”范书遇猛地回头。 光亮在空中运转,黑剑滋滋地发出声响,如怒吼,它护主心切,几乎是寸寸都夺人命脉,带着势不可挡,一剑能开山! 但窦章没有用全力,他接下邢千婳的前后夹击,一个侧身拉开与邢千婳的距离,周围人纷纷受波及,邢千婳的剑气如毒液,借着空气弥漫四周。 “呕——”有胆小的躲在山石之后,抱着木桩在呕吐,那剑气冲来时,让人眼冒金星,此人慌乱之下居然要用手挡,结果手上多了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青鸟,你不是要杀我么?”窦章甩了把剑,稳稳当当立在原地,眼眸黯沉,“有事冲着我来。” “假惺惺。”青鸟冷笑一声。 她两指并拢,兰心剑立在她身侧,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剑便随着她手上动作再次飞出! “诶,小心。”范书遇被推到一旁时,就被应云善给接住。 应云善生拉硬拽地带着范书遇躲到擂台后方,探出脑袋看着天上到处飞的剑影,“我草,谁啊??” 范书遇不吭一声,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应云善猜测范书遇是在担心窦章,他小心翼翼:“寻仇的么?” “不知道。”范书遇冷冰冰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应云善一头雾水。 窦章和邢千婳交手,却没落下风。 窦章进,邢千婳便退,邢千婳进,窦章便退,刀光剑影在空中闪现,速度快得让人咂舌,而看了约莫半分钟,应云善察觉出不对。 面前动作干净利落又带着狠劲的女人,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逐渐重合。 甚至,连翻身起底、背手耍腕花、侧身空跃都如出一辙。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如今的邢千婳比过去更强。 身法更凌厉。 应云善看得都忘了呼吸,他目光紧紧追随邢千婳,心潮澎湃。 他说他是半个剑痴,确实如此。 连范书遇都感觉得到应云善的认真和崇拜,在窦章和邢千婳交手的半分钟后,应云善对女剑客几乎是肃然起敬。 “我认识她。”应云善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握成拳,低喃,“我认识她!” “是她。”应云善肯定道。 原来她没死?! 那究竟是为什么,没有参加决赛?! 而且那一头银白色的秀发又是怎么回事? 应云善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猛地看向范书遇:“你们也认识她么?” 倒是范书遇奇怪:“你不知道她是谁?” “她在悬赏榜上赫赫有名。” 应云善愣住。 “我没离开过新中城,也不是赏金猎人,监察局发布的悬赏榜自然跟我没关系.....”应云善嘴上是这么说,却按照范书遇的指示,去翻了悬赏榜。 只这么一眼,应云善就知道所谓的赫赫有名到底多有含金量。 悬赏榜前三,监察局开价很高,寻常人就是一辈子吃喝嫖赌都用不完。 五百万庸币一个人头。 而目前排在第二的,头像清晰。和前方的人对得上的,也是一头银白色短发。 代号,青鸟,纵横俱乐部三大杀手之一,武器剑,高危罪犯。 应云善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 * “青鸟女士。”窦章连连后退,黑剑插在地上,他表面上是被邢千婳打得步履维艰,实际上只有正在交手的两人心知肚明,窦章根本没用劲。 “你的剑法很厉害,但我也不差,对吧?”窦章笑。 邢千婳握着兰心剑,甩了甩,气势逼人,“窦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这些伎俩,但我说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要你的命。” 邢千婳不会傻到出招还和窦章打招呼,她话音没落就出手,让人猝不及防,而窦章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侧身躲过邢千婳的剑,又连连后退,单手背在身后,笑: “要我的命?我的命这么值钱么?” “我一没有探查纵横底细,二没有伤你,蜜糖分毫,三没有和泪叫嚣。我只是想来参加个战力大赛,纵横却要我的命?” “青鸟,你打不过我。”窦章立在原地,负手,脸上笑意很淡,嘴角上扬,一副悠闲又散漫的模样,“你心里清楚这点。” ”别跟我废话!”邢千婳脸色一绿。 “砰——!!!” 兰心剑穿刺而出,黑剑毫不示弱飞身上前,两把威力强悍的武器纠缠在一块,抵死挤压,互不相让。 脑后的枪声在此时响起,窦章背在身后的手腕瞬间起光,一道屏幕便横在半空,阻隔了一发子弹,圆子弹撞不开屏幕,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偃旗息鼓。 火光都随之暗灭。 顾衫蕊低骂了一句。 “二打一,也未必打得过我。”窦章定定站在原地,目光穿透力很强,“青鸟,为泪做事,你问心无愧么?” 问心无愧。 邢千婳听到这四个字,眼眸微颤,她咬紧自己下嘴唇:“那是你的准则,不是我的。” “是么?”窦章目光忽然就带上兴味盎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甚至在一道道目光中,跨了一步,朝着邢千婳走进! 这步伐迈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草他疯了?!?!”周围有人惊呼。 在旁人认知里,窦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歪着脑袋,扬眉,黑剑被他拖在地上,狂风呼啸时,黑发压至脑后,如曜石的双眸里神光凛凛,“那你为什么舍不得杀连如清?” “那你为什么要抱着她去求地下医院的医生做手术?” “你为什么要成为强者?为什么拿起剑,为什么要保护她的孩子?你又为什么不杀女人,为什么一遍遍地告诉别人,你救不了她们,除非她们自己愿意站起来?你为了连如清死后的清白和名声而愤怒,你血洗街道,你杀光那些躲在屏幕背后意/淫别人的蛆虫,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取名为青鸟?!” “你说问心无愧只是我的行为准则,可以。那今天我问你,如果连如清没有死,如果她的孩子也还活着,如果她们要做的事情是改变这个城市,你要怎么选择?” “你会背弃纵横吗?” “你会正视你自己么?” 邢千婳的瞳孔慢慢放大。 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在一声声质问里,愣是松开两指,无法御起兰心剑。 风声鹤唳。 周围的草,木,树影,人形,都恍惚了片刻,在邢千婳眼里,她只能看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