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什么才是众罪犯之领袖——泪。”第225章 爱,眼泪,忠义 * 中央监/禁区。 狱警手里握着电击棍,嘴里叼了根烟:“老子押赢了,给钱。” 旁边的同事从兜里骂骂咧咧地拽出来一包庸币,震得哗啦啦响,砸到狱警身上:“拿去拿去。鬼知道会来了个女的,监/禁所都一个月没有女罪犯了!” 狱警掂量重量,勾唇满意地笑。 走廊尽头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他们一行人都站在两侧,等待管辖区负责人把新的罪犯带进来。 锒铛入狱后,邢千婳的面色很憔悴,她接受了三天的审讯,最后被丢到中央监/禁区。别的区域监/禁区关押的无非是些抢劫犯,纵火犯,或者犯了什么打架斗殴,关着玩玩,中央监/禁区关的都是重量级罪犯,手里头的人命不止一两条。 如果只是一两条,还没资格被关押在这里。 “听说她杀了二十多个人?把自己的家都给屠干净了?”旁边有狱警小声嘀咕。 “牛逼啊。”有人低声笑,不怀好意,“监/禁所的老大是不是要换人了?” 能被关进来的大多数是穷凶极恶的人,一辈子都出不去,所以监/禁所是一个小型食物链,还有抱团行为,最底层的在监/禁所日子过得比外面更烂。 上一周还有斗殴事件,直接把一个老头给打死了的。 这就是社会渣滓的聚集地,反正在这里的人一辈子都出不去,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两排的狱警虽然低头,但目光都在邢千婳的脸上转。几个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邢千婳嘴唇发白,锅盖头白了大半,穿着打扮都很中性风,俨然一副假小子模样,她脸上还贴了创可贴,可能是审讯时抵抗被利刃划伤,狱警们听说新来的这个小妞脾气火爆,并且只要是问话到关于她家里的事情她都只字不提。 但是对于杀人的事,她都认下来,甚至作案细节也都对得上,全程动作行云流水骇人听闻,完全不像是个十六岁女生能有能力和野心干出来的暴行。 她手上的人命越多,代表着入狱时在食物链的层次就更高,所里已经不少人听说了邢千婳的事迹,都不怀好意地趴在栏杆上,隔着监狱门在打量邢千婳。 众人的视线不断在邢千婳身上逡巡,她低着头,目光却直视,不曾有任何偏移。 “编号刻在肩膀了,带她去换衣服,所里都穿一样的哈,别搞特殊。”负责人推了邢千婳一把。 狱警纷纷鞠躬:“是。” 他们围了两个人上来,把邢千婳带到衣帽间。 衣帽间很简谱,甚至当邢千婳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墙壁斑驳,似乎是某种液体喷溅在上方,长年累月留下的斑痕,而衣帽间潮湿,有一股刺鼻的臭气,直往人天灵盖钻。 这地方阴暗潮湿,邢千婳一进去就觉得浑身不适。 她摘了外套,回头时却发现狱警还站着,没有离开。 两个男人嘴角上扬,丝毫不掩饰兴趣,就对着邢千婳的背影看。 邢千婳手上动作顿了顿,“什么意思?” 狱警噗嗤笑出声:“什么什么意思?你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人身自由和隐私权的公民么?在这里你就是个罪犯,是我们狱警平时溜着玩的狗。别磨蹭,赶紧脱。” 听他话语里的含义,这两人是要站在这看邢千婳换衣服了。 她手腕微微发抖,面不改色地脱光,然后换上新的所服。后背上有一个很大的囚字,衣服宽大,黑色,裤子也很蓬松,像睡裤。 她动作很快,但再快也不可能挡得住什么,邢千婳心知肚明。但是她没有多说,也没有反抗,更没有生气,她的灵魂也像被剥离出身体。 邢千婳在监/禁所待了快一年。 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有东西吃还不如不吃,他们分配的饭都是猪食,吃得最好的一餐是用开水泡开了的剩饭,剩饭上面盖了一个荷包蛋。 邢千婳一开始入狱,身边围了很多人,有挑食的,也有对她充满好奇的,但邢千婳谁都不搭理,如果有人莫名其妙给她一脚,她会变本加厉地还回去,但一句话都不说。 她就用这种诡异的态度屏蔽了周围所有人,入狱的一年时间里没有任何社交活动,人人都说她是哑巴,是聋子,打骂都拽不动。 偏偏,她的武力值很高,高得惊人,连两米高的壮汉她都能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 于是所里的罪犯也不搭理邢千婳,邢千婳就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每天坐在角落里看着新的罪犯进来,老的罪犯死去,看着他们团殴,叫骂,偷东西,还在各种地方随地做/爱。 大部分罪犯都是男人,待的时间长了,他们的头发也很长,有人会花钱请狱警给自己剪头发,有的人则不在意。 邢千婳就是不在意的那一类。 她不修剪头发,锅盖头在一年时间里长到了肩膀处,这时候,她越发出挑了,十七岁的面容漂亮动人,只是常年在所内见不到阳光,她面色入土,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还散发难以忍耐的臭味。 所里的日子不好受,邢千婳是重量级罪犯,她有自己的一个小房间,负责关押。每过五天,邢千婳就在写一画,一个“正”字代表25天。她写满了一整面墙的“正”字,每一天都想死,也想过要不要逃出去。 咬舌自尽是最简单的办法,可邢千婳每次要一口咬下的时候,又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告诉她,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 浑浑噩噩地过了快一年,事情迎来了转机。 她照例坐在地上发呆,看着所里的罪犯们在搓身上的泥,还互相闻对方的脚臭,可所内的警报忽然响起来! “怎么回事?!” “卧槽?着火了?!还是什么?这是烟雾报警器还是哪个报警器啊?” 这些罪犯纷纷弹跳起来,被关在房间内的就疯狂晃动自己门前的锁链,一脸慌张和惶恐。除非他们自己想结束生命,否则在意外来临的时候,这些人会爆发出空前的求生欲。 邢千婳根本不关心外面怎么了。她想死。 于是邢千婳就坐在地上。 “柳八,你不走吗?门口的狱警不知道为什么都晕倒了!地上全是血!快跑啊?!”有人在路过的时候,秉持着最后一点良心提醒,“有毒气从东边蔓延过来了,你再不走来不及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邢千婳很想翻白眼,让这个多管闲事的男的赶紧滚。但邢千婳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呆滞地放空,准备迎接死神。 周围都是惊呼和狂欢,还有拍掌,人人都挤破头皮想冲出走廊,掀开狱所的门逃出去,获得新生,再继续在外面兴风作浪。几个区域都被血腥味轰动,大家发现监/禁所的防御忽然就破了,破得四分五裂,外面的清醒空气和所内的腥臭混合在一块,让人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