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似乎很满意。
韩暮眯眼仔细辨别一番,“本王之前好像见过这个人,听说是白虎堂的堂主?”
“摄政王好眼力,”凌夜下巴微抬,语调近乎没有温度,“他犯了错,这是应有的惩罚。摄政王可满意?”
韩暮想起在刺客身上搜到的令牌,蓦然笑了,又听得他说道。
“海落阁不管朝廷事,这一点摄政王可以放心,草民治下不严,竟让手下犯下了这等禁忌,自该严惩。”
若不是韩暮京郊遇刺,他甚至都不知道海落阁里竟然被人埋了暗桩。
啧,对方蛰伏这么多年才动用这暗桩,只怕是准备好了,朝廷也该起风了。
他轻捻着垂在身侧的一缕墨发,吹了口气。
韩暮没有应答,冷眼看着后来的人蜂拥而上,将那个堂主揍得面目全非,几乎断气,然后管事的带着人过去,将他拖走了。
“阁主既然揪出了不听话的下属,本王也就不久待了。”
凌夜笑着伸手做了个指引的姿势,目送韩暮走出观景阁,“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转身看向刚进来的管事,“怎么样了?”
“人已经咽气了,正准备扔去乱葬岗。”
“直接让野兽吃了有什么意思,”凌夜随意歪在椅子上,“去找根结实点的麻绳吊起来,让大家伙看看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一直默默跟着韩暮走出海落阁的卫天拧着眉头,待上马车后才问道,“主子为何不趁机问出买主是谁?”
“他不会说,”韩暮把玩着袖中精致的匕首,锋刃上的寒芒晃过他的眼,“刚才那一幕就是给本王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