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兴彦在背后松了口大气,惹得张舒侧目,“怎么,累了还是困了?”
“不敢不敢,小的可精神了,”他回答地飞快,生怕张舒一个不顺心罚他夜半绕着宫门跑,“小的只是在想,摄政王这次居然没有往咱们身上扣屎盆子,难得啊!”
他啧啧两声,对着张舒竖起大拇指,“还是公公厉害。”
张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事多哭一会儿,省得脑子里都是水。”
韩暮要是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你今晚不用睡了,在这儿守着等仵作把报告写出来。”
张舒说完,拂袖离去,带起阵阵凉风,兴彦不由得抱紧了双臂,眼珠滴溜溜地转。
这儿可是大牢啊,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仵作那儿他不敢凑过去,只好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这一夜宋子晚睡得并不踏实,噩梦缠身,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精神萎靡,眼神涣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皇上可还好?”休息了一晚上的绿枝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这会儿正捧着热茶,“喝点茶清醒一下。”
宋子晚瞥道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接过茶盏,“这段时间你就别干活了,这种端茶倒水的工作交给别人。”
绿枝感动地热泪盈眶,“皇上……”
“别哭,搞得朕平时多苛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