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殊没有理会他，继续道：“你应该反省，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不是站在无辜者的角度，要求我这个受害者善良。”

雄性海族怒瞪楼殊，声音沙哑，带着毁灭般的恨意，“你闭嘴！”

白玛被指责，顿时懵了。

她该负责？

白玛单纯，是因为她觉得人性本善，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善良有什么不对。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楼殊会说出这样的话。

等到她回神过来，看到楼殊动手，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雄性海族脖子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双目死死的瞪着楼殊，再也闭不上双眼。

掳走她是白玛的主意，当然也有可能是雄性海族怂恿白玛，这都不重要。

雄性海族想要她的命，那是他自己的意愿，跟海族其他人无关，她自然不会牵连到别的人。

至于白玛让人掳走自己，看在蓝斯救她的份上，这事她暂时不追究了。

“不！”白玛崩溃，她瞪着楼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杀他！他都已经快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你的心怎么那么恶毒……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楼殊没有看她，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

她没有开口，冷然的走出人群。

她的身后，一众人也跟着离开，只留下海族呆在原地，白玛的哭声响彻天地。

蓝斯和金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们阻止不了，只能默默的守着白玛。

海王看了眼白玛，眼底闪过失望。

她以为自己把白玛养得很好，却不想，会是这般。

海王看向楼殊离开的背影。

那个小雌性，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

目光落在她的右手，那手心里，有一片锋利的贝壳碎片，碎片仍紧紧的握在手里。

她的手，被划破了……

鲜血流出来，混着雄性海族的血，让别人分不清是谁的。

小赤毛貂被楼殊一只手抱着，最近长胖了，楼殊一只手抱不动，只能抓紧楼殊的衣服，不让自己掉下去。

小赤毛貂：“你这贝壳哪来的？”

它怎么没有发现楼殊手里什么时候有贝壳的？

楼殊：“哦，捡的。”

带血的贝壳碎片掉落，没入沙子中。

身后跟着的众兽人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