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坦荡,并无丝毫的畏惧,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他死,西琉殷也休想苟活于世。
二者一对比,怎么算也不是他吃亏。
或许是沈濯眼神太过坚定,西琉殷未敢继续便霎然停下来。
“大人可真无趣。”心中忍不到怨愤道。
西琉殷从沈濯身上退下来,忍不住来回徘徊两步:“大人天天在这,也真是不嫌孤寂吗?”
沈濯已经习惯某人的奚落,甚至眼皮都未眨一下,懒得搭理,只是沉静脱口问:“国主打算何时放沈某出去?”
“朕若是放大人出去,那大人可会即刻调兵来反绞朕?”西琉殷挑着眉试探问道。
忠正之人绝不会随意扯谎,沈濯就是如此。
“一定会。”他不假思索道。
北渊两任帝王都待他恩重如山,他沈濯为君为子,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在上京肆意谋划。
“那真是可惜了,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朕更不可能放过大人了。”
西琉殷似早已猜到,摊手无奈道。
“国主不可能关押沈某一辈子,这里毕竟不是西洲,这里是我北渊上京都城!”沈濯强调道。
“所以大人想说什么?”西琉殷眯眯眼。
“国主放沈某离开,重新契订使团名册,就同朝中说是国主亲历来渊道贺,这样沈某可以确保国主大宴结束之后,还可离开北渊,不然……”
“不然如何?”西琉殷吹了声口哨。
“朕若是不答应,莫非沈大人还能让我西洲易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