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鼻尖是熟悉的男性气息，想到接下来他会做的事情心脏就砰砰跳，耳朵也透着红，他手心蜷了蜷，小声说，“睡不着了。”

“我要去写作业了。”

“乖，棉棉真听话。”梁遇衡听言就松开了方棉把人放在地毯上。

方棉再站在梁遇衡门前就是二十分钟后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一开始，他觉得梁遇衡肯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大把的钱，可梁遇衡好像不是。那这么对他百般温柔的梁遇衡是为了什么呢？

后来方棉想，是喜欢他这幅畸形的身体吗？

那他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方棉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尤其是梁遇衡关注不到他的时候。梁遇衡要是什么都不喜欢，是不是他也是可以被随时丢掉。

梁母说他是梁家的客人。

客人总会离开。

手心沁了点汗，白玉般的手指握上门把轻轻推开。男人这次没注意到他，只是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他就悄悄地走进来，不穿鞋子的脚踩陷进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一步。

两步。

注意到动静，梁遇衡抬起头来。

明亮的阳光下，男孩上身穿着一件有些短的白色衬衫，嘴唇嫣红，肩膀处的深色水手服领延到胸口系住打了个蝴蝶结，衬的上方锁骨精致小巧。衣服又短又透，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甚至能看到里面奶白的皮肤，裸露的纤细腰部偏下被一件深蓝色的短裙扎住，堪堪遮住屁股，再往下就是被白色长袜包裹住的笔直细长的小腿，匀称流畅，腿袜一直拉到膝盖。

梁遇衡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眼睛都几乎移不开来。

耳机里下属汇报的声音都成了背景，嘈杂一片。

方绵走过来的脚步没停下，在男人的注视下他抬起脚踩上桌子对面的椅子，膝盖贴上冰凉的桌面，手撑着桌面半跪着爬了几步到梁遇衡面前，干净的眼睛就那样看着梁遇衡，像是求欢的宠物。

这样跪坐的姿势反倒隐去了腰部，只是裙子几乎都盖不住下身，不被包裹的那截大腿就露出来，刺着梁遇衡的眼睛。

梁遇衡的呼吸徒然加重，埋在裤子里的性器几乎立刻就大了起来。

他伸手轻轻抚摸方棉柔软的脸颊，像怕人碎掉，“不是说要去写作业吗？”

“关键就在于……什么？抱歉，我没听清……”屏幕那边的下属被梁遇衡突然的声音打断，胆战心惊。

梁遇衡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