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从谢临脸上看见了犹豫与挣扎,她又提起酒壶为谢临添了一杯酒,“你也知道,我从不闹着玩。”
上辈子,大晋败于齐,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齐书玉,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晋本身存在的问题。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有能之人受排挤,无能之士享受奢靡,握权玩弄朝堂,牟取利益。
薛士德便是一个例子。
沈千昭清楚,想要救大晋,光是抵御外敌远远是不够的。
谢临承认他心动了,多年来饱受士族子弟冷眼,就连自家老爹和大哥也常常在同僚中遭到排挤,如今,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想要邀他一起,改变这大晋风气,废除这些该死的非明文制度,他无法拒绝。
“你可是有了计划?”这并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需要看到大概的,沈千昭筹划的一个粗略过程。
沈千昭嘴角微弯,从身后方取出一封信,放置谢临眼前,“巧了,备了。”
谢临额角直跳,她这是吃准自己一定会上她这艘贼船吧。
毫无疑问,沈千昭赌对了。
谢临的个性,才能,家世,年少经历,都使得他厌恶大晋的士庶之分。
粗略的看过手中的信,他点燃烛火,将信烧毁,为自己和沈千昭各添了一杯酒,“无论事成与否,我只要你保下我的家人。”
做大事,危,他需要一颗定心丸。
沈千昭点头,举起酒杯,“我发誓,我活一日,必保你谢家一日。”
毕竟,上辈子,她应该算是所有人里,最晚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