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笑吟吟的看着宋怀,温软的指腹轻轻挠动着他的掌心,他今日又穿了一袭白衣。
掌心传来细微的痒意,让宋怀不自觉的微微收紧,握住那只白软的小手,扶着沈千昭落座,马车并未急着回府。
“宋大人,你最近是喜欢白色吗?”沈千昭纳闷问道。
上辈子可从来没见他穿过白衣,这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频繁的?
宋怀声音微沉,“不好看?”
沈千昭摇摇头,“好看,你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就是从前很少见你穿白色。”
宋怀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穿白色,风度翩翩,谦和有礼,穿黑色,像冷峻的将军,威风凛凛。
就连从前在她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东厂衣服,丑丑的帽子,穿戴到宋怀的身上,都变得好看起来。
宋怀眼里掠过一丝不解...
话本子里不都说,男子着白衣,最是得姑娘家欢喜?
他见京中许多公子也是如此穿戴...莫非,小姑娘不喜欢?
宋怀轻抿薄唇,看向笑脸吟吟的沈千昭,“不喜欢?”
从没见过宋怀像现在这样这么在意衣着好看与不好看,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沈千昭乐得上扬的嘴角弧度便一直没有沉下来过。
她勾着宋怀的手,“喜欢啊,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小姑娘说得认真,宋怀听得心神有些荡漾。
沈千昭见自己夸得这么用心,宋怀却只是面色平淡的应了一声,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倾身凑到宋怀耳边,气音轻轻,幽兰如丝,“宋哥哥不穿的时候,阿昭最是喜欢了。”
这一句话无端在宋怀耳畔响起,引得宋怀的心狠狠的颤栗了一下,耳廓泛起一抹红晕,只觉得不仅脸颊耳朵滚烫的厉害,一颗心,都仿佛要烧灼了起来。
纵使清楚也习惯小姑娘向来说话没有个分寸,可她总能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语出惊人。
令自己不知所措,更无处可逃。
仿佛在这场斗智斗勇的争斗中,宋怀始终都是小姑娘的手下败将。
他嗓音沙哑低沉,眸光深邃不可明,带着一丝晦暗,“臣知道了。”
沈千昭眨眨眼,眼里的狡黠散去,染上一丝不明所以,仿佛在问:你知道什么了?
回应她的,却是宋怀的炽热,手掌勾着沈千昭的细软脖颈,准而狠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声的掠夺。
沈千昭脸颊泛红,披散在腰身的发丝渐渐有些凌乱,与宋怀身上的白衣撞到了一起,美到了极致。
良久,直到外头的侍卫提醒的声音传来,两人才终于难舍难分,沈千昭靠在宋怀的肩膀处,小口小口急促的呼吸着,手紧紧的攥着宋怀的衣袖。
方才还整洁的衣袖,一下子被蹂躏得皱巴巴的。
马车平稳的行驶,外头的人声传到两人耳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人方才却在这马车里耳鬓厮磨。
宋怀面色平静,泛红的耳朵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抬手给旁边的小姑娘整理发髻,柔顺的青丝在指尖滑动,只觉心里,稍稍有些平静了下来。
“薛凌投靠了三皇子。”宋怀嗓音低沉,情绪平和。
近几日,薛凌频频与三皇子会面。
沈千昭浅浅的嘤咛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