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玉手里抓着那几张图纸,原本温润和煦的面容此刻狰狞可怖!
李工已死,那陆修宜不过就是个仿冒品,险些坏了自己的大计。
沈千昭,永乐公主......
那日在巷子口,对他笑得娇媚的女子面容在他脑海中划过。
齐书玉勾起唇角,如此出色的女子,沈千昭,他势在必得!
...
昏暗的屋子,门外,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最终敲了屋门两下。
半晌,屋里的谨慎的低声,“谁?”
“我。”嗓音低沉,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的嘶哑。
不一会,屋里的人,身着一身深蓝色的袍子,打开了门,让人进了屋子,环顾四周,见无人跟着,这才关上了门。
进屋的黑衣男子拿起水壶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
蓝袍男子目光落在那水杯上,眸色掠过一抹深意。
黑衣男子解了渴,这才气喘吁吁道,“姓宋的已经醒了回了东厂,之前一直藏在宫里,难怪我怎么打探都没找着人。”
蓝袍男子薄唇勾起,“辛苦你了。”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你我兄弟,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就是上次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下手,怕是难了。”
上次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宋屿这老狐狸竟然闭气装死!
他当时便该一块将尸体毁了去。
如今,再想下手,天方夜谭。
“你放心,我再想想办法,你别急。”黑衣男子的手重重的拍了拍那蓝衣袍子的男子,“当年我能除去虞政和那个苏韵,现在也一定能除掉姓宋......”
男子话音未完,一阵气血自胸口处翻涌,连带着四肢百骸都跟着疼痛入骨。
一口黑血喷涌而出,他捂着脖子,猩红的眼珠子紧紧的瞪着蓝袍男子,染了血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蓝袍男子,脸上除了痛苦,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你......!“
男子身子倒在地上,就连眼睛鼻孔都溢出了深色的血,“你……好毒!”
蓝袍男子矜雅的蹲下了身,表情似可惜,又有不忍,“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多...”
“可你失手了,大晋这边的人已经在查了,若是查到了你身上,你说会不会扯到我身上?”
黑衣男子早已断气。
可蓝袍男子的手却缓缓擦去那黑衣男子脸上的污血,没能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脏,最后满脸脏污。
“谷义,你知道的,我不能出事...西朝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你我手足多年,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你若想寻仇……就去找那姓宋的,或者是永乐公主,是她们把你害得这么惨的啊……”
蓝袍男子嘴边然笑的弧度愈加明显,那眼里,满是狰狞。
...
漆黑的宫殿,床上的沈千昭额角鼻尖不停冒着薄细的汗珠。
她的牙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唇瓣...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两侧的锦被。
满是不安。
梦里一片火光,屋子进出人端着一盆一盆的热水,还有妇人疼痛难忍的喊叫声。
“夫人,再用力!”
“夫人!快见到头了,再使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