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伴随着一声婴儿哭声,烈火滔天,像是要吞没整间屋子!
火光中,喧闹呼救声一片。
屋里,妇人扯下了脖子上的吊坠,含泪挂在了襁褓的婴儿身上,颤抖着在婴儿脸颊上落下一吻,最后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焦急如焚的下人......
那妇人泪流满面,“嬷嬷...交给你了。”
嬷嬷咬了咬牙,带着襁褓中的婴儿逃了。
烈火冲天,转瞬间,房屋坍塌,烧毁了一切。
那嬷嬷带着刚出生的婴儿一路逃,最后躲进了深山中。
将近半个月,一队人马追到了深山里。
为首的男子摘下了帽子,面容憔悴,从那嬷嬷手中接过了孩子,抑制不住的泪水盈眶。
天昏地暗,他取下了那孩子身上挂着的坠子......
一滴灼泪砸在那坠子上,那坠子染了泪渍,脏污散去,纹理逐渐清晰。
那是一枚玉莲坠。
画面一转,天寒地冻,漆黑一片,一座冰棺躺在中央,里头躺着一位女子,容颜出色,不难想象出,女子活着时,该是何等倾城之姿。
不一会,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跌跌撞撞带着一身的寒气进来,最后跌坐在了冰棺旁侧,他颤抖着冷白的指尖探去,停在在女子的脸颊处。
微凉的指腹摩挲着,没有半点温意。
毫无生息。
男子又哭又笑,似是要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
灼泪尽数砸在冰棺之上。
男子颤抖着手,取出怀中之物,挂在了冰棺中的女子身上,他划破了手掌,鲜血一滴一滴染红了那白玉的莲坠上...
令人震惊的是,那玉坠子像会饮血一般,那血竟半丝不剩。
男子脸色泛着失血的苍白。
手上的血滴落在一身红衣上,一时间,竟分不出是何处是血。
他指尖泛冷,苍白的薄唇轻颤,一声低吟溢出唇齿间,满是哀声与绝望,像阅尽人世沧桑……
“阿昭...”
沈千昭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汗流浃背,额角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进衣领中,带来一丝透心凉。
一股寒风吹过,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摸脖子间的坠子,却什么都没有。
沈千昭愣了愣,才想起,坠子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化成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方才梦中的那一幕幕,不停在她脑子里回转。
数不清第几次了,那红衣男子在她梦里出现了多少回。
还有那冰棺中女子,又是谁。
她多少次想要去看清那红衣男子和冰棺中女子的长相,可无论是哪一次,一醒来,一切,就都记不清了。
唯独那枚莲花坠,像是刻在了身子里。
沈千昭的手紧攥成拳,青筋凸起,莲花坠是宋怀的生母留给他的,所以那个婴儿,应该就是宋怀。
可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若是如此...红衣男子和冰棺中的女子身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