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学子连声应着,说说笑笑,又问了些问题,应谨态度谦和,耐心十足,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都一一为其详细解答,气氛好似活跃了起来。
就连一向在课上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让台上的夫子瞧见了的穆莞,这会儿也卯足了冲劲与这位新先生搭话,小脸红了一大半。
沈如意撕了小半页纸,写了一行字,揉成团扔到了沈千昭的案桌上。
此时,大半学子都围着应谨转,倒是少有人注意到沈如意和沈千昭这边的小动作。
沈千昭皱着眉头转过头,见沈如意对她贼眉鼠眼的笑着,这才捡起那个纸团,缓缓拆开来看。
字迹肆意,写着一行字:看看人家,一回来,就迷倒了这么多小姑娘,魅力不减当年,你就没有一点点的酸意?
沈千昭:“......”
这个沈如意,倒真是想说什么就说,言语间,半点身为郡主的自持与稳重都没有。
她摇摇头,提笔将那纸上的一行字划去,直到再看不清沈如意写的是什么。
而后,才缓缓在旁边重新写了一行字,待字迹干了,随手揉成一团,头也不转,抬手直接往后侧抛了过去。
沈如意一看,连忙抬手要去接,那纸团却掠过她的手,稳稳地落在了案桌上。
沈如意:“......”
沈千昭以前一定没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心中一阵吐槽,她一边揉开了纸团,定睛一看。
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吃饱了撑?
就在沈如意沉默的时候,沈千昭又投过来一张。
沈千昭:关我屁事?
沈如意:“......”
沈千昭怕不是被宋怀那个男妖精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以前再混账,也说不出来这种粗话的啊!
不过...宋怀看起来,像块石头似的,话那么少,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说出这种粗话的人啊。
难道是和谢临那厮混久了,近墨者黑?
这么一想,沈如意整个身子都抖了个激灵,自己可千万不能学。
...
直到下学,穆莞的注意力都始终在应谨身上,一旁的沈如意都看不下去,一把拽着穆莞离开,恨铁不成钢,“就一张脸,看给你迷成什么样了?”
魂不守舍的。
果然,年纪还是小了。
穆莞嘟着小嘴,却是不认同,一把抱过沈千昭的胳膊,冲着沈如意吐了吐舌头,“才不是呢,应先生才识渊博,又谦逊有礼,性子沉稳,实乃君子也!”
“皮相是其次,一身才华最是可贵!”
沈如意“啧”了一声,连带着沈千昭,都略有深意的看了穆莞几眼,“从前怎么不见你如此能说会道?”
穆莞眨眨眼,略显无辜,“那是我从前不曾见过像应先生这般人物。”
眼看着应谨都快被穆莞神化了,沈如意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他从前是什么样的吗?”
穆莞好奇的眼珠转啊转,“是什么样啊?”
沈如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爬树掏鸟窝,下池塘捉鱼,看书时偷偷斗蛐蛐,逃课跑去喝花酒!”
“旁人温书,他推牌九,各种恶习,那可是样样的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