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有学子受伤,退出书院,新进书院的学子一下子走了一大半。
奈何,能猜到是司长礼的手笔,却苦于没有证据。
先前那么好的局势,一下子,回到了年前。
谢名猜测,沈千暮,大约是在为此事苦恼,虽他不曾直言明说。
就在谢名心中都已准备好应答的说辞时,眼前的沈千暮,却将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之上。
像是做足了心理,抬眸看向谢名,色淡如水地薄唇轻启,“云长,你一向得京城中的各家姑娘喜欢,不知可是有什么诀窍?”
“啪嗒”一声,谢名指尖的白子砸落在了棋盘之上。
根本没有想到沈千暮会问出这种问题,更加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
谢名神色诧异,直直的看向沈千暮,不解的问,“殿下为何问臣?”
沈千暮手指轻轻拨动,将棋盘上被打乱的棋子归于原位。
“昭昭说你惯是会笑,招姑娘家喜欢,在这事上极为出色,所以让我来同你请教一二。”
他声音低低,像是刻意放低,不欲让旁的宫人听了去。
谢名:“......”自己若是当真在这事上极为出色,又怎会时至今日,仍旧孑然一身。
迟迟不见谢名回答,沈千暮这才抬头看向谢名,“云长,你我兄弟,我向来许多好事好东西都予你些许,这次,还需得你教我一二才行。”
谢名眸中划过一抹无奈,更多的,是柔和的笑意,“是公主抬举臣了。”
沈千暮面上却浮现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嘴角都不曾往上牵动半分,这眼睛里竟还能笑得如此招人。
实乃高人也。
“昭昭说得当真没错,你果然精通此事!”
饶是谢名,此刻,不禁扶额,哑然失笑。
好半晌,都不见沈千暮将话收回,只能温声问道,“殿下是想从臣这里学到什么?”
他从不曾觉得,自己精通了什么,身上,又有什么能够让人赞许的本事。
沈千暮干脆将棋子扔回了盒子中,眉梢轻扬,“如何笑。才能取得姑娘欢心。”
谢名:“......”
他活了这么些年头,头一次听见这么离谱算得上是荒唐的问题。
沉吟片刻,他将手中的白字缓缓落下,“殿下只管真心相待便是。”
这世间万物,唯有真心可动人心。
沈千暮眉头却蹙了一下,“可不会笑之人,又要如何真心相待?”
谢名低眸,唇边无声的染上一抹笑意,“若是想要真心相待之人,殿下见到那人时,自然能笑出来,又何必苦恼。”
见心悦之人一面,便是这世间再如何乱,心中再多愁绪,笑意自达眼底。
闻言,又瞥见谢名神情,沈千暮这会儿摸了摸下巴,狐疑问道,“云长,你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谢名嘴角一僵,唇边笑意却未消散,他抬眸看向眼前盯着自己看的沈千暮,“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沈千暮执起黑子,再度落在棋盘之上,“只是觉得,你方才说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
“与我身边的易远,想起昭昭宫里的那个小姑娘时的神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