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基地里一堆大老爷们的,谁会没事去看选秀节目啊?
沈相去了。
在别人看回放复盘的时候他在追选秀,别人打训练赛的时候他在看选秀,别人在直播混时长的时候他也在看选秀。
以至于那段时间基地里全是酸奶,全让沈相指挥人来给练聚云投票了。
当时袁盛就骂过沈相不务正业。
可是他在乎袁盛的责骂吗?
他不在乎。
成团夜那天沈相也是疯狂砸钱,卷毛——李应南咬着手帕眼泪汪汪地看着沈相砸钱,恨不得让沈相分他一点零头,可是他又不敢出声。
但是好像也没有人问过沈相,为什么喜欢练聚云。
听到袁盛的问话,沈相呆了呆,语气有些沉重:“不是喜欢……是责任。”
“责任?”
袁盛不是很能理解,沈相对练聚云会有什么责任?
不过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罢了。
沈相是不欲再多说什么的了,在袁盛身上靠了一会儿,就转着手机离开了,也没看训练室一眼。
……
晚上八点,X-Breeze终于向导演交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等回到酒店,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最能叭叭的李语叮也没有力气开口了,因为怕自己一身臭汗弄脏了床,索性就躺在了地毯上,感觉一闭眼就能睡着。
助理团在她们训练的时候就派了俩代表去买了药膏药酒之类的,等洗了澡就搓在全身酸痛的地方,第二天也不至于会抬不起手来。
练聚云今天练得发狠了。
下午低血糖犯了整个人就直接磕在地上,额头上磕了好大一个包,又有点中暑,那会儿人是有点恍惚的。
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缓过来,小金一再叮嘱她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停下,不必过度要求自己。
小金跟在练聚云身边久了,当然知道她在自责,在愧疚。
她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她想做的更好。
有些人一旦坠入了自己的心魔,就不是很容易能走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心有余悸。
等医生来的时候魏团去找糖了。
到处问,最后袁盛拿着糖来了。
两支草莓味的真知棒。
练聚云只吃了一根,留了一根起来,还跟袁盛道了谢。
那时候沈相已经走了,袁盛想着沈相那么喜欢练聚云,就在练聚云跟前提了一嘴。
练聚云说,那你替我谢谢他吧。
比起谢他,态度要冷淡不少。
袁盛直觉有猫腻,但又不能问练聚云,只能压在心底。
而练聚云洗澡时,满脑子都是那支真知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姓沈,叫沈相……好奇怪的名字。
……
次日吃了午饭过后,参加开幕会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奥体,她们也看见了要参加总决赛的两支战队的电竞选手,个个都是器宇轩昂,正是青葱少年时。
只不过经过昨天那般玩命儿的训练,今天大家对于这场的比赛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只期盼赶紧结束掉开幕式,然后坐在休息室里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