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果?”
何矜雨更疑惑了,她就没听说过哪儿地过年是吃圆子果的,圆子果是什么?
“圆子果就是汤圆,我奶奶把它叫圆子果,我就很着这么叫了。”
练聚云和何矜雨一块儿在五楼下了,婶婶一看到练聚云,就跟她打招呼:“妮儿啊,年初一好运临头呀,这都叫你给吃着了?”
“不是我。”
练聚云笑着摆摆手,拉过何矜雨,说道,“是她,我就是过来看两眼。”
“这妮儿长得也不赖啊,剪水眼牛奶肤的,恁俩就是太瘦了,想吃啥就直接来俺这说就成了。”
热情的婶儿努力讲好自己的普通话,可偏偏就说不明白,练聚云勉强听懂了就点着头回道:
“谢谢婶。”
“妮儿你晚上想吃点啥啊?”
婶儿看着何矜雨问。
何矜雨有点不好意思,“婶儿,我想吃肘子。”
怕婶儿不知道做哪种肘子觉得为难,何矜雨就直接点菜了:“婶儿,就是那个东坡肘子。”
婶婶沉吟了一会儿,问:“你是哪个班的?桌上几个人啊,一个肘子不够吧?”
这回何矜雨沉默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一整桌人可能整个B班的人都可以吃上这道肘子,原本只是她好运加了道菜,现在却是造福了全B班。
那么这个硬币的意义就没有了。
她不乐意这样,觉得是她们把她的福气给分走了。
可是她自己单吃,她怕是会吃不下去吧。
她犹豫了,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吃到这颗硬币。
“婶儿,我问一下咱这儿有没有会做南方过年吃的汤圆的啊?”
练聚云打岔问道。
她爱吃自己磨馅儿做的汤圆,奶奶从来手巧,把汤圆搓得同样大小,坠进一点桂花酱或者黑芝麻,甜丝丝的,好吃极了。
八岁的练聚云一碗能吃十个。
“汤圆儿?”
婶儿疑惑了一会儿,直接问,“妮儿你是吃不惯饺子吗?还是俺们手艺不对你的口味?”
“不是不是。”
练聚云忙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就是觉得过年不吃两个汤圆心里总觉得不舒坦,总觉得吃过汤圆才是真的在过年。”
虽然身在异乡,无法和奶奶过团圆年,但过年的仪式和氛围总不想丢掉。
“汤圆儿上网看个教程就学明白了,俺们手也不笨,你要吃什么馅儿的啊?俺给你寻巴寻巴?”
婶婶格外好说话,简直让练聚云受宠若惊。
“我常吃桂花蜜馅儿,要是可以的话,您帮我看看有没有低甜度的,太甜我怕熟了之后齁到。”
“行,婶儿记下了。”
婶婶扬扬手,“明儿的早餐吧?那我饺子汤圆都各备一半好了,寻思也不止你一个爱吃甜的南方妮儿。”
“谢谢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