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老爷子正在和陆睿聊关于集团的未来发展路线，听到苏绵说话就下意识地看过去。
“是乔乔回来了吧？”
老夫人抬起眼往大门口看，连个人影都没有，继而收回视线看向苏绵：“你啊，这是出现幻听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陆睿关心道：“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辛苦你招待他们了。”
“不是。”苏绵的表情有些奇怪，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看到盛乔集团的直播没有？”
陆睿问：“什么直播？”
苏绵便把裴尧正在在线直播周家的事跟他们说了。
三人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也赶紧凑过来一起看，正好这时陆显回来了。
见他们四颗脑袋凑在一起，好奇的问道:“看什么呢？”
老爷子招呼道：“看好戏。”
陆显挑眉，也凑过去看了起来。
当知道智能管家会爆炸是因为周家收买了盛乔集团员工制造的意外时，老爷子感叹一声：“我年轻的时候，和周老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就觉得他这人不简单，没想到野心这么大，敢盯上盛乔集团，周家和盛乔集团又怎么能比。”
陆睿点头道：“幸好，我们和周家没有生意来往，和这种人做生意会很麻烦。”
老夫人直呼造孽，“商业竞争，却让普通人无辜被牵连，就该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不过这是好事，周老爷子一旦落马，商业格局又要变了。”自从出了秦缓的事后，陆显痛定思痛对生意经越来越敏锐了。
苏绵见他们讨论得兴致勃勃，却没有关注到重点，终于忍不住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乔教授的声音和乔乔一模一样吗？”
四人一脸懵逼，只顾着谴责周家，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苏绵这样一说，等直播间里再次传来乔教授说话的声音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继而沉默了很久。
最后老夫人有些讶异道：“是我老糊涂了，好像真的和乔乔一样？”
“对吧，我就说一模一样。”苏绵的心里产生了一个非常逆天的想法。
难道……
不是吧？
不会吧？
真的假的！
怎么可能呢？
她神色纠结复杂，缓慢道：“这个乔教授，不会就是……就是乔乔吧？”
老夫人一脸懵逼。
陆睿的眼神非常复杂，一脸的欲言又止。
老爷子沉思片刻，断定道：“巧合吧，也许是声音一样，不可能说明什么，再说了，乔乔怎么可能会是乔教授，你们别瞎想了……”
话还没说完，突地一顿。
他突然想到陆景知和陆湛行明明和乔教授没有任何关系，却依旧那么强势的为乔教授站队，脸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一下。
可，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爸，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苏绵见老爷子的神色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老爷子脸上满是震惊，却是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一定是我糊涂了，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乔教授，为科研做出了巨大贡献，天启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传说中学术界一把手MR.Q的学生。
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是男是女都没有人知道，但肯定是一脸的我佛慈悲，浑身上下充满智慧光芒的上了年纪的人。
这次要不是因为周家这件事，兴许连她的声音是什么样都没有人知道。
这么一位国之栋梁，怎么可能是他家十八岁的乖孙女。
要知道，军部的人工智能反战系统，是五年前才完成的，可以在外来敌人入侵的时候，协助军部作战。
那时候他孙女才十三岁啊！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最后笃定道：“肯定只是声音像，绝对不可能是乔乔！”
苏绵犹豫道：“我自己女儿的声音，我不可能认错啊。”
乔蕴的声音其实很有特点，不带任何情绪，听起来软，但认真说话的时候，非常有威慑力，好似一个常居高位的人，才能够拥有的气场。
“爸，你忘了，乔乔是乔家人，而乔家人又是做什么的？”
陆显神情凝重，他也想到了一件事，去年他带乔乔和盛阳高中股东程学见面。
那时程学对待乔乔的态度非常殷勤，他还以为对方是看重乔乔学习成绩好。
现在一想，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老爷子表情一愣。
乔家可是科研世家，乔乔生活在这么一个家庭，也许耳闻目染……
而且天启研究所的总部是在云城，他们又是从云城把乔乔带回家。
巧合全部都凑在一起，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陆睿见他们猜来猜去，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才语气沉重的说：“其实，我一直有怀疑……从知道乔乔是被乔家养大的那时候起，我就在怀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陆睿，有震惊，有不敢相信。
陆睿语气复杂道：“几年前，有个传闻，乔家出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教授，也是MR.Q的学生，只是后来这件事没有被验证，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以为传闻就只是传闻，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他一直有猜测，只是没有去验证。
他在逃避这个猜测。
如果乔蕴真是乔教授，那么她必然是没有童年，从小大到就只是和研究做伴。
心疼自家女儿的情绪，甚至超过了对乔教授的敬畏。
但现在看来，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件事情了。
老爷子有些发晕，脑子乱糟糟的，甚至激动地双手发颤，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陆家，何德何能啊。”
老夫人无奈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一脸的居然还能如此的表情。
老夫人：？？？
“那就问吧。”
陆睿同意这个提议，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犹豫了片刻后，他选择打给正在工作的陆景知。
那边很快就接了，陆睿直接开了免提。
“爸，有事吗？”
没等陆睿说话，老爷子急急开口：“景知啊，你看到盛乔集团的直播没有？”
电话那边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回道：“看到了。”
“我问你，直播里乔教授的声音，你有没有觉得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