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有半天时间也足够收拾东西了。林言给顾庭洲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晚上有饭局，睡觉前再联系。

“可以期待下睡觉前的惊喜。”

没过一会儿，手机响了，林言拿起来看了一眼，嘴边挂着笑容回复道：“今晚准备改发小视频？”

等了一会儿，顾庭洲罕见地没有再回复，不知道晚上会收到什么惊喜，林言把手机锁屏。

商业宴请都是无聊又漫长了，尤其是遇上丁总这样酒量很好的。六个人白酒已经喝掉三瓶，服务员又打开了第四瓶，林言面前的分酒器里又斟满了。

趁去卫生间的时候，林言洗了把脸摸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多了，还没收到顾庭洲的消息，他那边的酒局应该也没结束。即使不喜欢这些酒桌文化，人在职场也身不由己。把手机放回裤兜，林言又回到刚才的包房。

丁总正跟靳宇卓聊起当年“嘉颜”刚起步时，自己就是“嘉颜”的大买家，这么多年合作一直没断过，合同额也不断增长。看着“嘉颜”一步步做大，现在跟SK都有合作了。

“说明丁总独具慧眼， ‘嘉颜’能发展到今天的地位也离不开丁总的支持。”靳宇卓客套地又敬了丁总一杯酒。

“嘉颜”这边作陪的除了靳宇卓和林言，还有一个副总和刘助。刘助是刚工作不久的新人，酒量不行，勉强喝了四两已经处于半歇菜状态。另一个副总年龄大了，最开始的业务就是他早年还在市场部时跟丁总谈下来的，两个人打交道最多，关系比较好，但是三高也不敢多喝。今天喝酒的主力就落到自己和靳宇卓头上。

第四瓶眼看着见底了，服务员又打开了第五瓶。刘助和副总都已经不能再喝了，只剩下四个人继续。酒桌上讲究一个级别对等，像丁总这样，非得靳宇卓亲自敬酒才够分量。喝到最后，饶是靳宇卓这样酒量还可以的也招架不住。

“丁总，我敬你一杯。我是晚辈，您喝一杯我陪两杯。”林言看靳宇卓喝得脸色发青，帮他解围道。

裤兜的手机震动时，林言都没反应过来，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了好几次，他才出门找了个僻静地方接起来。

“你在哪儿？”

是顾庭洲的声音。

“在‘临江阁’，快散场了，你回宾馆了？”林言喝得舌头都有点不利索。

“我在家。”晚上的庆功酒会，顾庭洲就露了个脸，随便吃了点东西，八点就让司机开车往回赶想给林言一个惊喜。结果十一点多到家，屋里还一片黑暗，打开门只有煤球过来冲他“喵”了一声。

“你……你不是明天上午……回吗？”林言此时意识不太清醒，诧异顾庭洲怎么突然又回家了。

“等着我过去接你。”顾庭洲一听林言的反应，就知道他喝多了。挂上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林言再回去的时候，饭局已经快结束了，丁总终于发话说，把杯子里最后的酒干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喝完最后一杯酒，林言长舒了一口气，和靳宇卓对视了一眼，今天这场恶战总算是结束了。

坐电梯下来，靳宇卓看向林言：“ 今天多亏了你，不然非得喝趴下。丁总人挺豪爽的，就是太能喝了。一会儿让司机先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他来接我。”因为旁边还有刘助，林言没说得很明白。

一出饭店大门，靳宇卓就看见靠在车门上抽烟的顾庭洲。他转身交待刘助让司机把副总送回家，等他俩离开后，靳宇卓才走过去跟顾庭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