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新听了这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了一下,面上看不出喜怒,却无端显得阴森:
“师尊是觉得,徒儿是来害你的?”
说罢,他抬手轻轻一点,无形的透明‘玻璃‘随着一声咔咔声,法阵破裂,他的手也伸了进来。
她倏地睁大了眼睛,蓦然往后挪了挪。
折腾许久的透明墙就这么被他破解,安格很难认为他是来救她的,倒更像是来索命的。
脑子有些发懵了,死亡的恐惧感折磨着她弱小的心灵:
“为师错了。”
琅新动作停了一瞬,冰冷的指尖触到她的脸颊。
“错哪了?”仿若鬼魅低语。
安格头脑昏沉沉地,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呼吸轻软,语气惊惶:
“我不该欺负你的,我就是一个混子,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不是一个好师尊,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改过自新了,你别杀…”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黑暗再一次笼罩她。
琅新眯起了眼,看着那过分纤细脆弱的脖颈,似乎一掐就会断。
她肤色本就极白,如今更是苍白如死人。
眸色深暗看着睡死过去的安格,琅新冷哼一声:
“先给点希望,最后的绝望才更有趣,师尊你说是不是?”
虽然他确实很想弄死她,但还不到时候。
只是自己好心寻来,想为她松绑却被这般误会,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带着戾气,粗暴地给她翻了身,松了绑。
安格许是有些疼,竟然还能呓语抱怨了几句。
琅新微怔,更加粗野的将她抗在肩上。
马车内。
白龙骨一脸心疼地看着昏迷的安格,对着驾马的琅新道:
“小四,咱们不要去寒絔流域了,先回隐幻宗吧。”
琅新:“嗯。”
没一会,白龙骨又道:“小四,师尊身体发烫,估计是淋太多雨,发高烧了,这怎么办啊?”
琅新:“喂药。”
马车还没走两步,白龙骨就又对琅新叫喊:
“小四药在哪儿,放哪里了,找不到啊小四,师尊衣服都湿了,等下病情加重怎么办啊?”
琅新:“箱子里,脱了。”
“脱了?这怎么脱啊,小四,师尊好像梦见你了,叫你名字怎么办啊?”
马车被御停。
琅新面无表情起身入了车内,在木箱里翻了翻,掏出药瓶丢给白龙骨,瞥了一眼安格,还是道:
“湿了就用灵气给她烘干。”
白龙骨接过药瓶,缓缓点头,他怎么没想到可以用灵气呢,他打开木塞子,一脸惊讶对着准备驾马的琅新问:
“小四,这药是粉状的,不是一颗一颗的,这要吃多少啊?”
琅新:“一小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