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还打啥?”
南无花:“您老不是一向输不起,按您平时的性子,不得跟绿竹将军大战三天三夜拼个你死我活?”
神临老头摸了摸鼻子,“我是那种人吗?”
绿竹轻声说:“闻人大夫说,人说谎的时候喜欢摸鼻子。”
神临老头也不想辩解。
这边其乐融融,反观不远处的南疆蛊王,可谓是一言难尽。
他想问:不去海国了吗?
他自然是不会蠢到在这时候问,他怕绿竹把他捏死。
但神临掌门倒是察觉到了,他转过头看向蛊王,“想去海国?”
蛊王刚想点头,扫到绿竹的眼神,立马疯狂摇头。
他解释道:“这不是您在海国吗?我以为您是海国那边的。我是为了报恩。”这个解释很合理吧?
神临掌门冷笑,“你真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我哪句话说让你归顺海国了?我不是一直在说,等我回来当面跟你说?”
蛊王琢磨着,他是直觉认为神临前辈已经归顺海国,他都是海国国师了,有几个脑子会觉得是假的?但转头想,许他各种重利的确实不是前辈。
前辈了解他,如果前辈想要让他南疆归顺海国,只是一句话的事,哪用得着爵位……
蛊王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里外不是人了。
他轻叹,看向南无花,“我想活着。南疆归顺翡国,留下我这条命行吗?”
南无花深深看着父亲,然后闭上了眼,“归顺翡国便要遵循翡国律法,您害了边境将士几百条性命。”
如果……如果就停在刚刚该多好。
她在想,如果她没来是不是父亲已经跑了?
这一刻南无花很难受,父亲一定要死,不但是他做下了该死的事,更是南疆给翡国的交代。
她看向绿竹,很想问她,当日处斩沈家人的时候,绿竹可曾有一丝犹豫?
南无花轻声说:“父亲,既然我披上了这身盔甲,我便是翡国的将士,我需要替我翡国将士讨回公道。”
蛊王笑了,“父亲明白,我的女儿长大了。是父亲错了。”找再多借口都没有用,害死翡国士兵的的确是他的蛊虫。
神临老头轻叹,“你不该残害无辜。”其实说起来他也有责任,因为他,蛊王才会那般轻易归顺海国,而杀敌国将士,便是蛊王的投名状。
蛊王看过他们每一个人,只能叹一句后生可畏。
“我去写降书。”
他转身,一步步走向殿内。
他已经做过选择了,他如今的结局不过是自食恶果……
殿外众人沉默。
蛊王写完降书,之后便拔出了匕首……他以为过去的只是半生,原来是一生……
他闭上了眼……
他觉得手一麻,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一群黑衣人落下,扛起蛊王便撒腿就跑。
南无花他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桌子上还未干的降书。
她握紧了拳头,“追!”
绿竹拉住了她,“不必了。蛊王死在这咱们对南疆百姓不好交代,走了也好。”
南无花低着头,她很难过。父亲想跟那些人走,父亲根本没还手。
原来……父亲并未改变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