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杀手,拿来一个陶罐,将陶罐里的东西倒在血水里。黑色的小虫在血水里蠕动,虫子身体越来越大,身体越变越红,而地上的血水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那杀手利索地将小虫子一条条捡进陶罐,抱走。
而地上,再不留一丝痕迹,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刚才被夜皓尘一剑封喉的人,从此人间蒸发了。
苏流年一想到自己万一暴露,也是这样的结局,手里的毛笔就更抖了。
夜皓尘眼中有些不耐烦,色女在搞什么?连名字都不会写了?
冷冷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在苏流年的视觉看来,夜皓尘此刻阴冷邪恶的神情,潜台词的意思:再磨蹭,我一剑封你喉。
吓得苏流年鬼画桃符般,将自己的名字落在“夜无尘”旁边。
两个名字放在一起,一美一丑,就显得格外别扭。
苏流年字迹丑陋,夜皓尘也没有怀疑,毕竟她从小在乡野之地长大,没人教写字也很正常。
俩人被分配到一间简单而朴素的房里,屋里只有一张床。
苏流年望着房里唯一的床,愣了几秒之后,很自觉地将床上其中的一个枕头抱起,“今晚我睡地上。”
夜皓尘什么也没说,径直从苏流年面前走过,正襟危坐在床上,但并没有要立刻躺下要睡觉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坐在床面前木榻之上的苏流年,因一整日的精神紧绷,已疲惫不堪,困意疯狂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