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果真识货。”朱大叔笑盈盈,眼尾全是皱纹,“这是我们曾经路过蜀采国,在天下第一酒楼打的酒,不远千里带过来,埋于院中,一直舍不得喝,而今仅剩四坛。”
夜皓尘端起酒碗,放在鼻下浅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饮而尽。
“怎么样?”朱大叔凑过来,笑问。
“琼浆仙露,此酒只应天上有。”
“朱大叔,今日怎舍得将珍藏多年的酒挖出来?”苏流年问道。
“这都不算珍贵。”朱大叔眼神示意桌上的兔肉,“这些才是最珍贵的,你朱大婶养了三只兔子,养了十年,平日里都舍不得让我摸摸,今日竟然尽数宰了。”
朱大婶拿起筷子,眉眼弯成一条线,“还不是怪你,自从那日你抱过它们后,就突然不吃东西了,只好宰了吃肉。”
“怎么能怪我呢?以往偷偷抱了它们之后,也没这样。”朱大叔有些委屈。
“其实,是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村子了,所以你叔他才舍得把藏了十年的酒挖出来。”
“离开?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苏流年心中暗喜,这样就不用兵刃相见。
“人总是要不停离别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动筷子吧,一会儿菜该凉了。”朱大叔提醒道。
苏流年拿起筷子,但不敢夹菜,怕有毒。虽然听说他们要离开,但兵不厌诈,万一他们就是故意说出来让我们放松戒备的呢?
“苏姑娘怎么不动筷子?你不喜欢吃兔肉?”朱大婶疑惑问道。
“对,兔子那么可爱,我不吃兔肉。”苏流年还不想被毒死,所以不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