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总管！”萧长绪暴戾地吼道。

鹿衔眸光平淡地闪了下，冷静道：“皇上要清楚，这个位置，臣随时可以让他易主。”

“贵妃娘娘受了惊吓，皇上不宜留在这里，臣，恭送皇上！”他抬手随意地握了下，示意他离开。

萧长绪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鹿总管，朕若是不走呢？”

“如今外面都是朕的人，你，觉得自己出的去？”

楚南星浑身一僵，手指克制不住地发抖起来。

鹿衔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平淡道：“那要看皇上想不想试试。”

听着挑衅的话语，萧长绪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鹿衔！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了，又如何？”缓缓地松开楚南星的手，鹿衔步子缓慢地走到萧长绪面前，一只手慢慢抬到了半空中。

萧长绪只觉得周身有气流在涌动，紧接着就是一阵无名的风。

他心头一梗，看着面前实力深不可测的九千岁，一时失了言语。

脚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楚南星，嗤笑道：“他，能满足你吗？”

“这就不牢皇上费心了。”鹿衔握了握拳头。

萧长绪咬咬牙，转身离开。

翠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了一眼鹿衔，便急匆匆跑去了楚南星身边。

“娘娘，您怎么样？娘娘，您别吓奴婢。”见楚南星不说话，翠柳急得冒眼泪。

“你先出去。”鹿衔走过来，看着翠柳道。

“九千岁，娘娘她……”翠柳欲言又止地看过来。

鹿衔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

翠柳犹豫再三，还是退了出去，只是临了不放心地望了楚南星几眼。

鹿衔走到床边，将床帘挂好，才缓慢地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眼睛通红的楚南星，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喊道：“娘娘。”

楚南星浑身一颤，眸光微闪地看向他。

鹿衔倾身过来，将她拥进怀里，温声道：“娘娘，不怕了。”

“不要……”楚南星打了个激灵，揪紧了自己的手指。

鹿衔动作一顿，没有退开，而是将人紧紧抱住，轻声哄道：“他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逼迫娘娘。”

楚南星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全身似乎僵硬了许久，她大口地喘气起来，像是要把刚刚的害怕全部吐出去。

“没事了。”鹿衔轻轻拍着她的背。

楚南星吸了吸鼻子，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哭了起来，“没了。”

“什么没了？”

“碎了，我把你的东西弄碎了。”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哽咽地哭了起来，手指想抓住什么，却是什么也抓不住。

鹿衔侧头看向地上已经被摔碎的扳指，收紧了手臂，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到了怀里，心脏微疼，“在，还在，臣送你。”

他把小指上的小扳指取了下来，握住她的中指，牢牢地套了上去。

“娘娘，你看，很合适。”握着她的手，鹿衔声音微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