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教微地点点头,算是应了邬文月。
“你叫什么名字。”走到安夏面前,肃杀之气隐隐盘踞,难怪都怕他,真正沾了血的人,有着能止小儿啼哭的血戾。
是安夏熟悉的气息,不过,有可能是离开队里太久了,不如穆沉渊身上的气息纯粹。
目光淡然对视,声丝从容而来,“安夏。”
“安夏,名字不错。”张总教一本正经尬夸波,天生黝黑的脸挤出一丝挺别扭的微笑,能看出来,平时是个严肃不喜笑的性子,“你说教员不如你,光靠嘴里说说难服于众,得要练出来才成。”
邬文月可不想看到安夏练出来,出声阻止,“总教,安夏她……”
“不必多说。”张总教抬抬手,打断道:“她若练出来确实强过教员,是我的失责。但是,倘若一塌糊涂,必须惩罚!”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进了特教所,要么你有让我信服的嚣张资本。要么,都给我老老实实练!练到你们变老实,练到你们走出去不再祸害社会为止!”
声如炸雷,一道接一道劈下来,胆小一点的已经被劈到小腿发抖,胆大一点的,继续保持低头,努力把自己当透明人。
安夏属于超胆大,从善如流淡道:“我若练好了,她还能管我吗?”
“管你,不是因为你练得好,而是约束你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什么是有所为?听话?老实?打不还手,骂不还嘴,被欺负忍着,被冤枉忍着,被随意辱骂忍着,这是有所为吗?”
嗓音似水清澈,蕴着冬日凛冽,“那么,特教所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它为何而建,张总教,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