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登痛到几欲晕厥。
闻言,目光眦迸,凶狠扫向雨夜,“王八孙子想杀我,没门!这地方不成,得换地方才成!”
“往东面绕行才成。”他咬牙,压制着痛,一字一字的说着,“那边向阳,草木、树叶茂密,更适合隐藏。这里……”
牙槽咬到作响,“妈的,背阴,树与树之间间隙很大不说,连灌木生长都稀拉!”
丹拓野对这些不太懂,他是个混地下赌场,有什么事儿都在城市里解决,被人逼到大山里逃命,还是第一次。
“你还能走?”他问。
眼前,他也只能靠着桑登了。
母撒达那玩意儿,靠不住!
“能!”桑登闭闭眼,手紧压着伤口,“把我衣服脱下,捆死我伤口止血。”
这点事,丹拓野是熟手。
二话不说,立马上手。
何渺没有办法看清楚俩人的动作了。
背阴的山背树木稀松、灌木低矮,合适穿行,却不利于逃跑,却给了安夏、何渺能够在制高点观察四周的机会。
母撒达自己没有想到,当时选择背阴,是为了方便加快脚步逃离。
现在,逃离不成,反而被困!
谢铁再次跟紧开枪,这回,他是在压制母撒达。
想趁乱逃?
趁早死心!
何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狙击手位置,高度注意此人的动向,“是个高手,只是短暂分心,又重新隐藏了。”
狙击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与毅力。
他们可以为了一个狙击目标,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可达数个小时之久,直到目标人物出去。
他们的训练亦是相当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