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哭过的眼泪用碗盛起来,只怕都有好大一海碗了。
女人呐,果然是水做的。
方月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好一会儿道:“姐姐这是开心到哭,大仇得报,自己又没有死成,还不得好好哭一回。”
“还好我没有自杀,真要自杀了,哪能亲眼看到母撒达那狗东西死翘翘呢!”
“唉,当年姐姐我,可真没少自杀,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回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夏哄开心的原故,再提当年种种自杀,语气里没有死气沉沉的悲伤了。
当成年少无知闹出来的笑话,说给安夏听。
安夏的视线扫过方月两手腕。
自杀啊。
割腕?
方月见此,抽出自己的手,手指头娇地点了安夏的额头,风情万种的撩撩汗乎乎的秀发,不屑道:
“姐姐我可不会割腕!万一没割成,回头我还得顶着伤去见人,多没面子。”
“割腕、上吊我都没有选。吞药倒是有过一回,药刚吞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胃里的酒不太对付,哇哇全吐了。”
“我还烧过炭,用了上好的木炭。中途接了个电话,是对你们边警很有用的一个电话,又没有死成,我得活着给你们送信。”
“我还开车,想直接开下山崖,开到半路,车坏了!”
……
安夏听着听着,越听脸色越古怪。
这是,老天爷都不想见她自杀吧。